回家路上,方邶邶没再出现特别的感觉,一路上也没有再发生被偷看的事情。回到家吃过晚饭,方邶邶跟爷爷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心里却一直纠结白天的事。
什么猴子?她看得很清楚,那明明就是怪兽!
她心不在焉地将爷爷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手不小心接触到杯子,好好的杯子瞬间四分五裂了。
她装作没看到爷爷想发脾气又憋得很辛苦的表情,默默地收拾桌子。哎!自从五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后,玻璃制品只要被她碰到,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学校的玻璃,她都不知道赔了多少块了。
爷爷抖了抖洒在报纸上的水,沉着脸说:“不要动我的眼镜,鱼缸,还有我的茶具!”
如果不是刚刚走神了,她也不想动的好不好!方邶邶一边收拾木制茶几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嘀咕。
“嗒——”脑海中的弦像被谁轻轻拨动了一下,她迅速转头,准确地找到了窗外偷看她的那双眼睛,悠悠的,亮亮的,在黑夜里有些吓人。
方邶邶看了爷爷一眼,他正心疼地把剩下的茶杯都收起来,对于窗外的那双眼睛,似乎并没感觉到。
“咳咳……爷爷,我看到守夜者罢工了。”窗外的眼睛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消失,而是一直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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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怪兽不出现,他们没业务,闲着没事当锻炼身体了。”爷爷不放心地巡视着桌上可能被她碰到的玻璃器皿。
“那个,怪兽真的几个月都没出现了?是不是守夜者没感觉到?”方邶邶望着窗外问。
“如果是别的守夜者,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但我的感觉总不会出错吧!当年放眼全国,能力超过我的不超过这个数。”爷爷比了个“3”的手势,“若论对怪兽的感觉,城里没人赶得上我。”
方邶邶一副木讷的表情,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老人家会自打嘴巴吗?”他说完径直回了卧室。
方邶邶的心“怦怦”跳个不停。窗外真的是怪兽吗?爷爷为什么感觉不到?如果是怪兽,是来找她的吗?
拉开窗帘,他呆呆的望着窗口。
没一会儿那双眼睛又出现了。
一定是怪兽,而且是冲着她来的。方邶邶恨不得冲到床上,滚一圈来表达自己的开心。不,从现在开始,她要尊称它们为“异物种”——高端又国际化的称呼。
据说怪兽的教育领先人类几十年,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会讲多种人类语言,爸爸年轻时曾遇到过一只会讲印第安土著语的怪兽,窗外这只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中文。
“Hi,me,friend(你好,我,朋友)!”方邶那兴奋又带点儿羞涩地指了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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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怪兽正式见面,方邶邶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表达守护怪兽的忠心吗?
窗外的眼睛还是没反应,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窗外有个声音说:“看吧,我就说她不行,都不会讲中文!”
“可是只有她看起来IQ(智商)不高,很好沟通的样子。”窗边又浮现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我喜欢她头上的发卡!”第三双眼睛出现了。
“人类世界太糟糕了,充满着邪恶和恶意。”第四双眼睛说道。
“哥哥!苹果!”第五双眼睛兴奋地叫到。
原来,盯上自己的,不是一只怪兽,而是幼儿怪兽军团。
方邶邶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
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它们,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知道自己留给它们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希望它们忽略我的同手同脚。还有我在慌乱中把桌上的苹果碰到垃圾桶里,不知为什么其中一只怪兽竟然“哇”地哭了起来。这让我更紧张了,以至于接下来的对话都有些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