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安排好之后自己仍在叨叨,“误鸣丧钟,这都什么事。”
缓了缓神,太后怒视一眼郑皇贵妃,“方才说到哪了?”
金靓姗好不容易才想到要抓住的救命稻草——翊坤宫腰牌,也断在了三角梅的独有记号上,现在面对质问,只能沉默不语,对“欲加之罪”没有任何可辩解的余地。
“方才正说到腰牌一事。”皇后见郑皇贵妃迟迟没有回话,接过太后的话,说到。
“腰牌何事?”太后很明显在做戏做全套,明知故问。
“方才皇贵妃所言,翊坤宫夜间通行皇城的腰牌有特殊标记,正质疑人证未有。瑛儿主事取了查看,似是确有其事之状。”皇后迫于太后眼神施压,“端正态度”,立场回到她那一侧。
“那郑皇贵妃尚有话可说否?”太后准备为自己架构好的事情收尾。
“臣妾……无话可说。”金靓姗有气无力地说着,跪在地上,没有想到会被构陷到这一步。
本来钟声响起时,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那是翊坤宫中,梁秀殳想到了好主意的信号。可站在这一刻看来,只是一阵意外而已。
“既无话可说,你认罪否?”太后步步紧逼。
一面是认罪,另一面是礼部和宗人府的盘查。金靓姗站在两面都是钉板的空间里,无法动弹。
她下意识地调整呼吸,就像从窗台上纵身一跃时那样,深深地吸入一口气。
瑛儿清楚看见郑皇贵妃的眼角滑落一行眼泪,但自己位卑言轻,不知应该作何反应,只能低头默默为她祈福,希望天降奇迹。
“啪嗒、啪嗒、啪嗒”,瑛儿闭着眼,以为自己在祈福中出现了幻觉。等完全反应过来,太后、皇后、皇长子一干人等从自己身边跨步走过。
张开眼,从眼睫毛和眼睑黏连露出的微光中,看到两个翊坤宫的宫女把跪在地上的郑皇贵妃搀起,也向坤宁宫外走去。
自己在闭眼时听到的话也再次在耳边想起,是很简短的一句话,只有几个字,声音的主人是瑛儿再熟悉不过的梁秀殳发出的,“万岁口谕,请皇后娘娘进翊坤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