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出来的!”伊士尧仍不死心,坚持自己的看法。
何汀见他较起了真,收起笑容,一板一眼地对他说,“口味人人有异,就好比那日你说的一口云酥,后来何禾死缠烂打,让爹做了一次,才一口,就说味同嚼沙,其他人吃着却都好,莫非何禾也是什么大陆什么夷人吗?”
“就是,就是,还有我独爱吃糖渍桂花,家里人,”何禾朝房里两人努嘴,“都觉得甜腻,按你这理,那我倒真成夷人了。”何禾一副又要开始大笑的意思,勉强地憋着。
伊士尧见和她们仨怎么都说不通,也就住了嘴,但深深地把念头刻在脑子里。
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何禾还故意笑着提醒他,酥炸土芋还没带走呢,再不带走,郑皇贵妃可得从宫里追出来吃了。
他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回到房里,蒙头睡去。
朦胧中有人叫他,看轮廓是这个时代的人,却一直在叫他的真名。
伊士尧看那人头上好像戴着一顶凤冠,刚要凑上去看清楚。忽然四肢麻木,无法动弹,他明白可能是鬼压床了,但这感觉似乎之前发生过两次。
在意识到自己既遭遇了鬼压床,又做过一个怪梦时,身体麻痹的感觉消失了。
木窗透进一阵寒风,他抓了一把被子,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凭记忆拼凑,与只见过一面的郑皇贵妃对话的场景,还有小胖和他遇到那个宫女时的对话,越想越不对劲,感觉这女人就是在针对自己。
递药那天就不对劲,梁秀殳明明一副何贵要死的表情,结果却给放了,还拿了药。
给药还不算完,竟然往里头加料,差点让自己失去味觉。
之后又是盯梢,又是派人来闹尚膳监,明面上是在监内闹,但是听那天梁秀殳说话,分明句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草料和药材塞的枕头沙沙作响,屋外万籁俱寂,用力地闭上眼,竭尽全力地吸入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一片漆黑的睡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