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中的表现,也知他来,就如同皇长子亲来,亦不能直言不去,只好低声对礼部老爷回了一声,“自是首辅亲要见小的,便劳烦老爷在前带路,小的寸步不离地跟上就是了。”
礼部老爷一脸“此人还算识相”的表情,话也不说,转脸走了出去,万磐低头在后头跟着,心中盘算该说不说的那些事,有何可言,有何必不能言的。
沈一贯在内应房里也没闲着,自定下秀女初选之后,年已七旬的他早就对秀女一事有心无力,可看看名册与画像也无妨,这时捋着胡子正翻看着数千张来自大明疆域各处的秀女画像。
而无独有偶,稍晚一些,在数十里外的皇宫内城慈宁宫中,太后、皇后与皇长子也在不停地翻看着已经进入中选的秀女名册与画像,宫人之中仅留一个坤宁宫主事,她甚至将何禾的那几页有意放在整一摞名册画像的最上面,目的是便于三位娘娘、殿下做起对比。
太后选了一圈,并未见到有十分两眼的,反倒是对这一年秀女初选的质量嗤之以鼻,对商贾、大员家中的那些更是不屑一顾,“当年太祖开国,不爱与这些人打交道自是有原因的,如今的皇帝还是糊涂啊!”
皇后听了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又取出几张,问到,“怎这几张上的墨迹还未干似的?”
坤宁宫主事凑上前去一看,又用手指触了触墨迹,发现写有“可”上的墨确实新鲜,想到今日将这些名册送进宫来的太监所说的话,“回娘娘的话,这十数人此时并不在宫里,随今日午前一场结束之后先同前一日午后的一场,一块儿送来的罢了。”
“那为何夹在其中的此一张又是干的?”皇后抽出一张来,再次问到。
坤宁宫主事接过,喃喃念到,“北直隶顺天府大兴县人郭维城之女,郭氏……”又留意到写在最右端的小字,恍然大悟,“此一张是放混了,此郭氏秀女一日前就入了宫,只是因其早先参与过待选王妃采选,故而有延期参与秀女之选之特例。”
“糊里糊涂的,不明白你言为何,即是说此一名秀女,之前就已在待选王妃之中?”皇后一言以蔽之。
“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此意。”坤宁宫主事见太后对这张纸也有些兴趣,连忙递了过去。
太后看了片刻,“确实有些标致,见身形亦甚是大方,怪道之前未进行之王妃采选,也选中了她,来,洛儿,你看看此人可中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