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许地顾氏的顾寒松和清河崔氏的崔珩。
他当时还以为柳珏会是这四个人中最穷的那个。
再一看,旁边的三个人,连李云鹤这个八岁的女童都稳如老狗。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嫉妒使他质壁分离。
柳珏嘿嘿一笑,腼腆的说:
“我阿翁有些薄蓄罢了,也没别的。”
薄蓄,好家伙,6。
“这长安呢,大约有东市和西市两处比较繁华的地界。西市离我们更近一些,去东市的话得跨过朱雀大街了,不太推荐。当然,大部分东西,通义坊内也是有的,只是没有西市有烟火气。”
柳珏随意坐在一个太师椅上。
剩下的人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李云鹤。
李云鹤摸摸鼻子:
“我想去西市玩。”
“可以的。”
反正他们就是李云鹤去哪儿他们去哪。
哄一个8岁的小屁孩嘛,又不是不会。
众人又说了一些别的,厨房那边已经把宴席备下了。
五人去吃饭,好好的被柳府的厨子惊艳了一把。
后院,同心院
室内地龙烧得旺旺的,陈设无一处不妥帖奢华,两个躺椅并排放在一块,上面铺着白色的皮毛,两个老年人正一晃一晃的享受的美好的时光。
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的有茶水和水果。
柳华面露苦色,冲着躺在躺椅上的那个胖胖的红润的老年人告状。
“阿耶,你说他这不是欺负人吗!就算他不给柳珏面子,那他要给我面子吧?退一万步来讲,他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要给你面子吧!你说他这说的是什么话,能找人给他套麻袋打一顿!”
柳凭枝闭着眼睛,很想把这个吵人的苍蝇赶走。
他默念亲生的亲生的,却瞬间瞪大眼睛,把握住了柳华话里的华点:
“你说这次之后柳珏为表感谢把太子请到了咱们府上吃饭?”
“是啊。”
柳凭枝一下子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那你不去陪着进餐吗?还杵在这干嘛!”
“阿耶。”柳华委屈:
“你不去吗?”
柳凭枝赶苍蝇似的挥挥手:
“我是老人家,我不去,你赶紧的。”
“好吧,”柳华告状失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躺在另一个躺椅上的老太太睁开了眼睛,嘱咐道:
“圣人已经把严昉弄回家了,你别把人搞死了。”
柳凭枝点点头,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虽然都蠢了点,但哪有让别人骂的道理。
他握了握老太太的手,从躺椅上站起来,给她了一件大氅盖上:
“手怎么有些凉了,放心,我有分寸。”
老太太任由他盖上。分寸。
这俩字儿就跟柳凭枝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