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诈谈判者,必然会留下回旋的余地给对方。
而知道对方底牌者,才会选择吴怀远之前的方式,不给对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甚至还敢在最后时刻坐地起价逼对方,这就是吃定了对方一定会接受。
无论是齐雨菲还是谢然,都深谙此道。
她俩的嘴角都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
“呃!”
吴怀远浑身一个激灵,这时他也回过味来了。
他不禁暗自懊恼,是啊!看来我之前还是太飘了。
或许贺振东现在还惊疑不定,但他爹贺定乾呢?他岳父胡泽嵘呢?
难道他们就不会猜到底牌是否暴露的问题?
特别是吴怀远最后时刻连续两次坐地起价。
当时他是爽了,但这无疑是个极大的破绽。
“达令。”
齐雨菲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语重心长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他们的底牌的,也无论你是不是真知道底牌,不过将心比心地想,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更改原定计划!至少,会改一部分关键点。”
“菲菲说的没错。”
谢然也点头认可,她柔声说:“怀远,吃一堑长一智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要轻易地自己一个人做决定,群策群力,才能把事情办好。”
“然姐,雨菲姐,谢谢!”
吴怀远很诚恳地点头受教。
他心中则心念电转,话说到这个份上,必须要找个什么理由来搪塞才行。
沉吟许久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字斟句酌地说:“其实之前徐峰第一次打电话给我时,就已经详细地告诉我该怎么跟贺振东说,又教我怎么看贺振东的眼神和嘴角微表情,一旦他有某种表情或某些可能说出的话,又该怎么谈等等。”
“嗯?”
齐雨菲和谢然不禁对视了一眼。
她俩都神情凝重地陷入了沉思。
徐峰到底掌握了贺振东什么底牌?为什么会这么笃定?
难道,是烈公暗自授意徐峰的?
想到这,齐雨菲和谢然的心头猛地一震。
“达令,我得回去找我爷爷一趟。”
齐雨菲的神情愈发凝重,虽然她舍不得她的小情郎,但她越想越是不安,必须要回去找她的爷爷齐有道汇报今晚的事才行。
“啊?”
吴怀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指了指自己,说:“那,要不我先回去吧?”
他心中则暗自苦笑,这事,好像搞得有些难以收场了啊?
“不许回!”
齐雨菲可不干了,她娇嗔道:“这儿离锦江华庭又不远,我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啦,你如果困了,就去客房里等我呗!”
随后,她依依不舍地离开吴怀远的怀抱,对谢然说:“小姨,我回我爷爷家一趟。”
“嗯,好。”
谢然严肃地点了点头,她依旧在低头沉思,并未去送齐雨菲。
她很清楚,这个事情极有可能与烈公有关,因此必须要汇报给道公。
没有道公掌舵,南风社的激进派谁心里不慌那老谋深算的烈公?
然而,当齐雨菲离去后,大门关上那一刻。
谢然浑身突地一个激灵。
闻着那逐渐增强的异香,她才猛然想起,那臭小子还没走!
糟了!怎么办?谢然顿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