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钱雅的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疲惫。
“今天是没空了，明天或者后天，我联系你。”
电话挂断。
吴怀远清楚地听到了钱雅声音中的疲惫。
无论她是装的还是真心的，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钱雅是否能达成某些共识？进而共同获利？
再想到鸡爷，吴怀远不禁暗自苦笑，刚刚自己还是太飘了。
之前他打给钱雅的第一个电话时，他就应该起身离开去说话，而且更不应该直接爆出钱雅的名字来。
结果这谣传钱穆四处找成晨的幕后指使者，居然是徐峰。
而古城帮的达悍竟然也参与其中。
何况，今天又是鸡爷让杜敏打电话给他的。
吴怀远此时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
鸡爷究竟知不知道达悍是受了徐峰的指使？
或者鸡爷本身也是参与者？
又或者鸡爷也被蒙在鼓里？
再者，徐峰难道不知道成晨就在聚义阁？他这么做一定还有什么目的。
吴怀远暗自在心中警醒自己，哎！人性太复杂，吃一堑长一智吧。
“怀远，你在想什么呢？”
杜敏见吴怀远一直在故作深沉，不禁问了一声。
同时，鸡爷也已经接完电话回来了。
“哦，我是在想，为什么王大义要搞这些事来诬陷钱穆呢？”
吴怀远故意皱着眉头装作很疑惑的样子，而他的余光则紧紧地锁住鸡爷。
他是突发奇想而为之。
昨天他跟钱雅在九孝山西边的宁清观吃饭时，偷听到了左右两个包厢的密谈。
其中右边包厢坐着的金议员曾提到PC总局的副局座王大义，并说王大义最有可能接替齐雄的局座位子。
但是，王大义这人太过低调，吴怀远对此人完全不了解。
他当着鸡爷的面故意说王大义诬陷钱穆，一来是想暗自观察鸡爷的反应，二来也想看看鸡爷是怎么看待王大义这个人的？三来是想把PC总局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王大义？”
鸡爷和杜敏同时疑惑地看着吴怀远。
“怀远，你说的是PC总局的副局座王大义？这事怎么又扯到他了？”
杜敏俏眉微蹙，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贤侄，王大义这人行事低调，且背景算不得多深厚，他为什么要去诬陷钱穆？”
鸡爷很疑惑，他沉吟片刻后又神色担忧地问：“贤侄啊！你，这么信任葛立辉的妻子钱雅？”
吴怀远将鸡爷的表情尽收眼底。
但是，他颓然发现，这老爷子果然是个老油条。
鸡爷的第一问，似乎是在质疑王大义的动机。
第二问，似乎是站在一个长者的角度，劝吴怀远不要太相信钱雅的话，但他又觉得鸡爷的话不像是这个含义。
因为鸡爷这第二问是个反问，而不是武断地直接劝吴怀远不要信钱雅。
鸡爷用反问的形式，是不是在阴晦地提醒吴怀远，让他自己去做决定？
吴怀远自忖没有完全猜透鸡爷的意图，但他感觉自己悟到了一点，或者说是一种直觉。
他认为鸡爷似乎并不想去掺和这场PC总局的局座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