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忘记了一切,忘了和萧昊天之间种种不快的一切,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马上见到萧昊天。她在勤政殿前翻身下马,连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都没来得及擦,她兴冲冲两步跃上台阶,不顾勤政殿前侍卫的呆愣,一下推开勤政殿们跨了进来,热切欣喜的唤道:“萧昊天,萧昊天……我回来了!我回……”
眼前的情景让她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僵站在那里,萧昊天的御榻上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萧昊天那张一贯清冷的面孔,此时带着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温柔笑意;仿佛刀雕斧刻一般完美无缺的俊颜,此时如沐春风般对着萧映月。
萧映月依偎在他胸前,凝视着他,带着爱慕和依恋的情怀,衣袂不知道哪里来的风轻轻荡起一点儿,风韵自饶,妩媚艳丽,说不出的风采。
他们相互依偎着,那么亲热,那么自然,他的健美,她的媚妩,相得益彰,珠联璧合。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着那种抑制不住的浓情蜜意了。
凌东舞的腿微微发抖,手也微微发抖,萧昊天看着她略带吃惊和不悦的目光彻底的湮没了她的冲动和热切。
三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萧昊天,他将萧映月不露痕迹的推开,声音中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凌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凌东舞在心中冷笑,是啊,自己怎么回来了,在大理寺无声无息的离开不好吗?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好吗?还回来做什么?
还想着为了他放弃回到现代,还心存侥幸的以为他爱的人只有自己。
凌东舞站在中庭,黯然与心上人遥相看顾,热泪翻涌,那咫尺一步却若远隔天涯,心中如刀割一般痛苦,“我,我回来……我有几件衣服落下了,回来取!”此时的凌东舞,已经心如荒野,在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萧昊天见凌东舞如此,竟然呵呵的笑起来,从御榻上起身,向凌东舞走来,凌东舞突然害怕起来,这个男人如同洪水猛兽,让她恐惧。
凌东舞觉得有点儿透不过气来,连连的往后退,“我,我先……先回凤仪宫了!”
她就这样在萧昊天的轻笑声中落荒而逃。
萧昊天看着她的背影,看起来更加的纤细苗条,却又孤独。想着她刚才的样子,妩媚中带着一丝倔强,好像一朵玫瑰,挣扎着绽放。
他想,凌丫头真是自己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了。那么好看,每一处都好看,任何別的女子,都没有她好看.
他再看去时,她已经走出两三丈远了,脚步并不快,步子也非常均匀,只是背影分外孤独。他心中一紧,凌丫头一定是误会了,看来自己应该找时间去跟她把所有事情解释清楚了。
在往凤仪宫走的路上,凌东舞见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离新年还有一个多月,怎么如此提早的张罗起来。
看着众人忙忙呼呼的往月桂圆里出入,凌东舞的心沉到的无尽的深渊。
迎面看见萧昊天身边的常海全带着几个小太监走过了,见到凌东舞也是露出很意外的表情,但还是懂规矩的俯身下拜,施礼请安。
凌东舞问道:“常公公,这宫里可是要办喜事?”
“这,这……”常海全讪笑着。
“说,是什么事情?”凌东舞厉声呵斥,她知道,常海全一定知道,他虽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实际上亦是所谓“宫殿监”的督领侍,总领宫内全部宫人内臣。这后宫里一花一木,风吹叶落,如何瞒得过他?
常海全自然知道凌东舞身份特殊,她要发起脾气来,就是皇帝都拿她没撤,只好如实道:“是长公主今天做寿!”
凌东舞微微苦笑,“你下去吧!”
谁说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用情专一的男人?也难怪!
萧映月的气派、修养、出身……无不百分百地满足皇后的要求,十全十美。而自己,真的是不应该回来。心里涌起那么强烈的自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