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不像胳膊,死死缠一下,说不准能压住血肉。
这么深的口子,两边的血肉都外翻,不缝合,根本无法止血。
缝伤口?
看着南宫凛那犹如喷泉一般止不住冒血的伤口,叶慕兮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
上等的冰蚕丝,用来当缝合的线没问题。至于针……
玉簪太粗了。
但她的耳环!
叶慕兮眸光一亮,连忙取下左耳的耳环。
这是一只普通的耳坠,细长的银丝穿透耳洞,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底下缀着水滴状的白玉石。
叶慕兮用力将白玉坠子往地上砸了几下,白玉顿时四分裂,叶慕兮又使劲儿将那月牙形的银丝钩子扳直,再将冰蚕丝一端系在银针上,一个临时简陋的针线就做好了。
再次望向南宫凛的伤口,喷涌的鲜血从他伤口处滑落,在地面凝聚成一滩血涡。而这血涡还在渐渐扩大。
来不及了,先缝了再说。
叶慕兮深吸一口气,一针穿了斤去。
南宫凛浑身一颤,剧烈的疼痛,折磨的他刷地一下睁开眼睛,望向叶慕兮,“你在干什么?”
“缝伤口。”叶慕兮看见他苏醒,脸色一喜。
哪怕是被疼醒
也好,就怕他彻底昏迷,再也不醒。
“缝?”南宫凛眸光一凝,这种东西,显然对他很陌生。
叶慕兮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说道,“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受伤了有灵阵,有丹药,还有各种神奇的治疗之术,当然用不着这么古老的办法。但在我以前那个世界,如果受伤,又没有止血药,就必须先缝住伤口,才能阻止流血。”
“你失血过多,如果不及时止血,可能会死……”
伤口在后面,南宫凛看不到她的动作,但也能感觉,她正在一针一线,将外翻的血肉,缝在一起。
除了那针线穿透的痛苦,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我好像……”南宫凛喃喃自语,那双深邃的眸光,犹如陷入一片迷茫大雾。
我好像曾经在哪见过这一幕……
叶慕兮一怔,手下动作一停,“怎么了?疼吗?我……我也很久没缝过了,手生……”
“没什么,继续吧。”南宫凛继续闭上眼睛。
叶慕兮手下的动作又轻了几分。
却听人冷不丁问道,“你以前……经常这样缝伤口?”
“其实也只有一次……”叶慕兮低眸,细细的针脚很密,“
毕竟我也不是大夫,不过你放心,我绣花很厉害的,这个和刺绣也差不多……”
当初她第一次给他缝合伤口,他见她紧张至极,便拿绣花来缓解。
但叶慕兮却被他口中的人皮绣花,弄的头皮发麻。
而如今,她重提绣花,已经不紧张了。回想起他那时候说的话,每一句,原来都让人安心。
南宫凛的眸色更加复杂。
为什么连这句话,也像是在哪听过一般。
这种熟悉又遥远的感觉,实在是太难捉摸。
等叶慕兮终于将伤口缝好的时候,这才发现,南宫凛竟然已经睡过去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从头到尾都没吭一声……”叶慕兮用布带再将他伤口绑好,自言自语,“没有草药,会不会发炎溃烂难说。但只要止住血,只要你不死,等出去了咱们就有办法。”
终于歇下来,叶慕兮发现自己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实在是太累了。
帮他缝合伤口,不亚于被傀儡人再追杀一次。
好在这地方荒无人烟,也没有野兽,不用担心血腥味会引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叶慕兮实在是太疲倦了,趴在他身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