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一到,潘莹便撑着身体颤颤巍巍的跪下,朝叶欢颜磕了个头。
含着泪声声哀切的请罪:“臣女有罪,之前深受蒙蔽对公主殿下心有不满和怨怼,与……与他一起构陷公主谋害父亲,刚才还多有不敬,请公主赐罪。”
叶欢颜垂眸看着她,淡淡道:“赐罪就不必了,既是被蒙蔽的,便算你无心之过,你知道错了就行,怎么罚你是侯爷和夫人的事情,本宫不会干涉。”
潘莹抬头巴巴的看着叶欢颜,有些小心翼翼:“孩子呢?公主殿下能不能宽宥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虽然是明……是他的骨肉,可是他们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公主殿下能饶过他们么?”
叶欢颜道:“潘家的骨血,与罪人何干?从今往后,你和明怀善断绝夫妻关系,本公会下诏让你们和离,两个孩子随你大归潘氏,随你的姓。”
“你好好教导他们,别让他们因丧父而心怀怨怼,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否则这一条生路本宫今日可以给,他日也可夺。”
潘莹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多谢……多谢公主殿下开恩,如此恩德,潘莹来世当牛做马必当回报。”
明怀善是细
作,她又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哪怕璇玑公主赐死她,株连她的孩子也理所当然,如今能得如此宽宥,她真的心怀感念。
是她错了,错信了那个人,铸下了大错,没有牵连家族,没有牵连孩子,就够了,可是错了,就得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
叶欢颜看着面前维持着磕头姿势的潘莹,没叫起来,只侧头对南安侯夫人道:“此事也算了了,其他事就与南安侯府无关了,夫人带她回去吧。”
可南安侯夫人还没应,潘莹便抬头急忙道:“公主殿下,臣女还有一件事恳请,请公主允许臣女去见明怀善最后一面。”
闻言,叶欢颜眉目冷了下来,静静地垂眸望着她。
南安侯夫人立刻怒斥:“你又要做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心心念念的见那个人渣?公主殿下饶了你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你还想得寸进尺的去见他?你不要命了?”
潘莹哀声含泪道:“娘,女儿不是念着他,就想见见他,有些话要亲自问他,就算……就算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可是我想亲口问问,让自己彻底死心,娘,你帮我求公主殿下允肯,求你了。”
“你……”
南安侯夫人有些生气,觉得她这样没必要,可转念一想,这样的事情,潘莹想要亲自问明怀善也可以理解,可她如何能跟璇玑公主开口?
潘莹跟叶欢颜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公主殿下,臣女求你了,让臣女去好好了结与他的一切。”
叶欢颜平静淡然的望着她片刻,还是允了:“月影,带她去。”
潘莹急忙又磕头谢恩,可是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转向南安侯夫人,目光愧疚悔恨的看着南安侯夫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终究没说,磕了头就起来,跟着月影去了。
临了,还转头回来看了一眼南安侯夫人。
南安侯夫人见她这样,总有些不安,可又觉得莫名。
叶欢颜瞧着潘莹这些行径,隐约有了些许预料,可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可是她其实没有多虑。
过了一会儿,月影匆匆回来了,只是她回来而已。
她回来后神色匆匆的看了一眼叶欢颜,又晦涩的看向南安侯夫人,才禀报说:“主子,潘莹自尽了。”
闻言,叶欢颜心下微惊,南安侯夫人猛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影,几度想开口问,却仿佛忘了怎么说话。
叶欢颜忙捧着肚子
下了台阶,冷静的问:“怎么回事?”
月影回话:“潘莹区间道明怀善之后,让太医将明怀善弄醒,之后便让属下和太医先出外面,说是有话想单独询问,属下想着既然都让她去见了,单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