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灼还没脱离危险,元倾城也还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说是让她回去休息,她不肯,说自己还能撑得住。
昨夜是血腥味太浓,唐笙才不给叶欢颜进去看,如今血腥散去,自然就不管她了,而且她不在这里,搁药房倒腾她的药,没空搭理叶欢颜。
一进殿内就看到元倾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宇文灼,像是一根绷紧的弦,不敢松懈。
灵儿在一旁守着,见她来了,忙走了过来。
“姑娘。”
叶欢颜瞧着灵儿眉目间有些憔悴,忙问:“怎么都还没去休息?不是已经让安排了太医令和宫人接替你们了么?你们都守了一夜了,这都快午时了,该去休息了。”
灵儿道:“是安排了人,不过师父说午时的时候亲自给平陵王换药包扎,到时候会给他行针刺激穴脉。”
“此针法是唐门秘法,对伤重之人有奇效,兴许之后情况会好些,郡主不放心,想等着看看,奴婢也是,便与郡主一起继续守着,午后再换人休息。”
叶欢颜了然,关心的问:“这都一也快半日过去了,宇文灼的情况还是和昨晚一样?”
灵儿低声道:“差不多吧,就吊着一口气,十分虚弱,随时都会……”
看了
一眼已经走来的元倾城,灵儿止了声,没说悲观的话。
元倾城走到跟前,静静的看着叶欢颜,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上前抱着她。
叶欢颜也抬起手抱着她,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
好一会儿,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是叶欢颜感觉得到元倾城在流泪,压抑着情绪。
抱了一会儿元倾城就放开了她,后退一步,抬手擦拭眼泪,可眼睛依旧是红着的,因为刚才流泪,也因为长时间没休息,精神又绷着不敢松懈。
叶欢颜上前拉着元倾城的手,又抚了抚元倾城的肩头,轻声道:“等姨母行针完毕,回去后要好好用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不要太担心,他死不了的,他说要娶你的,他这样心悦你,才不会舍得言而无信。”
元倾城抿着嘴,闷闷点头:“嗯。”
叶欢颜唏嘘道:“倒是少有见你这样,当年即便是因为谢桓,你也没怎么为他哭过。”
她能想象得到,当年即便是谢桓死的时候,元倾城估计也只是麻木,连哭都不曾有,元倾城本也是个不喜欢哭泣落泪的人。
可如今,为了宇文灼哭了。
元倾城转眸望着宇文灼,苦笑:“我先前以为我对他只是放开了心防,有一点
点心动,只是不介意与他在一处,觉得可以试试,可经过这一夜的煎熬我猜发现,我好像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他。”
“我甚至在想,要是他死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好像真的认定他了一样,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对谢桓,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当年谢桓伤她,她只是觉得可笑和失望,之后便收起了对谢桓的心,哪怕后来成亲,也曾有过岁月静好的时候,可对她来说,那些妥协,不过是因为成婚后理所当然的接纳。
她对谢桓,从来都没有非他不可,不可失去的感觉。
所以后来和谢桓一步步走到悲剧收场,谢桓舍了她和孩子,与家族共沉沦,她都好像麻木了,从来没觉得失去了谢桓她会如何,因为谢桓在她心中,也只排在末位。
可如今,好像不太一样了,明明这个人,她也才接触不久,为什么已经那么重要?
叶欢颜有些讶异,随后莞尔:“也许是因为他才是你注定的那个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自是不一样的,元倾城和谢桓的情分,是建立在两个人定有婚约的前提下的,而和以前在的情分,是心之所向的两情相悦。
对于元倾城来说,谢桓是她必须要
嫁的人,先入为主的心态,既然要嫁,就让自己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