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云被吓得不轻,怎么也想不到谢氏那个蠢妇会做这样的事情来。
他心惊未定,便猛地看向地上跪着的青儿,凌厉叱问:“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儿忙惊慌道:“回国公爷的话,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今日上午奴婢出王府添置东西,被夫人身边的彩华拦截带去了一个茶楼,夫人将此物交予奴婢,让奴婢寻机放到王妃屋中,奴婢只能先应允她,可是奴婢哪里敢做这种大逆不道断皇室血脉的事情?回府后就立刻回禀了王妃。”
叶归云不知为何好似松了口气,随后又恼怒非常,重重的将手里的东西掷在桌上,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阴着脸咬牙道:“这个不知死活的毒妇!”
他拍桌的声音极大,桌上的东西都震了几震,吓得青儿抖了抖,忙低着头不敢吱声。
叶归云在顾不上青儿,忙问:“墨玄统领,敢问晟王殿下如今是何态度?”
墨玄立刻面无表情的道:“安国公夫人意图暗害王妃让其不孕,等同断晟王殿下的子嗣,甚至是断皇家嫡系血脉,其心可诛,殿下让我转告安国公,此事安国公自己看着办。”
顿了顿,声音冷厉了几分:“可殿
下有言,若是安国公的处置不能令其满意,殿下不介意替安国公清理门户,只是若是此事闹到明面上,这意图断皇家血脉的罪名,叶家怕是担不起。”
自然是担不起的,原本此罪名等同于谋害皇嗣,而元决是嫡出皇子,大义名分上便是正统嫡脉,断他子嗣,说严重了便是叛逆谋国,这样的罪名,叶家确实是担不起的。
叶归云有些摸不准,可也还是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墨玄统领回去转告晟王殿下,我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如此便再好不过。”墨玄说罢,又道:“人证物证皆已送来,话也带到了,该如何处置国公爷自己斟酌吧,在下这便告辞了。”
说着,便拱了拱手离开了。
叶归云见他走了,缓缓坐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桌面上的那个布包,脸色极为阴郁,手置于桌面上,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青儿跪在下面,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叶归云眯着眼看着青儿沉声问:“你是她安插在晟王妃身边的人?”
青儿哆嗦了一下,轻咬着唇点了点头:“……是,奴婢是王妃出嫁前夫人挑给王妃的陪嫁,原本只是随意挑的
,可后来因为王妃新婚之夜得以侥幸存活,奴婢便被夫人利诱要挟替她办事,盯着王妃的一举一动。”
叶归云问:“那你在晟王妃身边这半年,谢氏可有让你做过什么?”
“……有。”
叶归云立刻追问:“做了什么?”
青儿一边回想着一边道:“就在王妃嫁给晟王殿下后第一次回门,夫人给了奴婢一种香料,让奴婢拿回晟王府偷偷点上,可是王妃屋里有灵儿和小葵盯着,奴婢寻不到机会,就没做,不过夫人当时也没责怪。”
“其他的,除了让奴婢盯着王妃的举动便没有了,不过王妃一直不待见奴婢,性不让奴婢近身伺候,奴婢也探不到什么事情来,夫人再没有让奴婢做过什么,也就是今日才突然找了奴婢做这件事。”
叶归云点了点头。
青儿匍匐在地,声声恳切的求饶:“国公爷,奴婢真的没做过什么伤害王妃的事情,先前为夫人所用也都是因为夫人威胁奴婢,奴婢是安国公府的家生子,爹娘和弟妹都在夫人的拿捏中才不得不听话,可真的没做过什么不利于王妃的事情,今日这件事奴婢也如实告知了晟王妃,请国公爷饶了奴婢一命吧。”
叶归
云淡淡的道:“你若是如你所言没做过什么对王妃不利之事,我自不会怪罪你。”
青儿立刻大喜:“多谢国公爷开恩。”
叶归云这才叫来人,让去叫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