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叶归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灵儿就从里面走出来。
“世子此话当真是可笑,是欺负王妃昏迷着无法为自己辩解,就这般倒打一耙了么?可就算王妃昏迷,奴婢和小葵皆清醒着呢,岂容你这般颠倒了是非!”
愤然说完,她立刻朝叶归云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国公,事情不是世子说的这样的,是世子先是非不分的指控王妃害了夫人和八姑娘,叱骂王妃下作不堪,说的话不堪入耳,王妃才加以辩解,说世子五十步笑百步,世子一时不忿,就出手打了王妃。”
叶景奎变了脸,当即指着灵儿叱骂:“你……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什么?”
灵儿一脸无畏的怒视叶景奎,咬牙切齿:“奴婢胡说八道?世子说这话的时候不心虚么?明明是世子你自己无中生有,王妃不过是为自己辩解争论,世子便下此狠手,如今还在国公爷面前混淆是非倒打一耙,奴婢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能看着你往王妃身上泼脏水。”
“你这……”
叶景奎刚开口,叶归云就一声怒斥:“够了!”
叶景奎讷讷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
叶归云冷声
道:“你母亲自己作恶,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这件事能如此收场已经是万幸,是你妹妹手下留情了,你倒好,竟然有脸因为这种丑事去质问责骂你妹妹,如此是非不分轻重不明,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导你都听到哪去了?”
“好的不学,偏去学你母亲那些下作浅薄的妇人手段,学来了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处事态度,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叶景奎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行军多年,素来觉得自己有着军人的杀伐正气,如今却被父亲这般指责,有些无地自容。
叶归云有些疲累烦躁的吩咐:“来人,把这个逆子拖下去,重打八十军棍!”
叶景奎脸色大变,很是惊恐:“父亲,你这……”
不等他说什么,叶归云就冷眼一扫,沉声道;“不想死,就别废话,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叶景奎愣住。
是了,只有父亲先罚了他,先给了陛下和晟王交代,他才能安然,否则还不知道会如何,而且这次是他冲动了,军中有错当罚,他素来谨记于心,如今,也只能认罚了。
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他原本不用受此折辱的,都是因为叶欢颜
这个贱人!
果然,母亲说得对,此女留不得。
叶景奎咬了咬牙,被叶归云的两个手下拖下去打了。
此仇,他日后再报。
下令责罚了叶景奎,叶归云转身回了屋子里。
,叶欢颜依旧还在昏迷,脸愈发的肿了,大夫已经给上了药,可这一掌丝毫不比他前几天打谢氏的时候力气小,这掌印,怕是短时间内难消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思索着,外面传来动静,是府里的人纷纷闻讯而来了,他明明刚刚第一个赶到,已经下令不许张扬,竟然还是被闹开了。
叶欢颜被叶景奎打了的事情闹开,叶家上下很快都知道了,纷纷赶来,连抱病的谢氏也被惊动了,忙着赶了来,见着叶欢颜这个样子,这些人要么惊惶不安,要么幸灾乐祸,要么冷眼旁观,而今日这场家宴,是没法进行了。
让大家先散去,又命人看顾好叶欢颜,叶归云和叶老太太相对而坐,脸色凝重。
叶老太太捻着手里的佛珠,淡淡的问:“老大,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你打算如何收场?”
叶归云沉声说:“儿子已经责打了奎儿八十军棍,如今人已经送回了他的院子,
伤的极重,也算是我给陛下和晟王一个交代,只希望他们能看在我已经处罚过了的份上,不予深究。”
叶老太太说:“他们或许会看在你的面上不予深究,可这也得是九丫头肯罢休的情况下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