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也未见花家人领旨,无奈顾总管只得先回宫赴命。
御书房里,天乾帝正埋头仔细批阅臣下递来的奏章。 而太后则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接旨了吗?”
“太后恕罪,老奴无能。”说起这件事情,顾公公眼底有着无奈之色闪过,别说接旨了。他连人都没见到!
天乾帝抬起头,微微的笑了笑,“果然虎父无犬女。云深这个妹妹从小就体弱多病,但朕可不相信,一场刺杀就能把她给吓病了,十有八九是闹了脾气,不过这样也好。她不愿意就把旨意收回就是了!”
“旨意断不能收回。哀家再想想其他办法。”说完,看了一眼皇后转身离去。
天乾帝呆怔了好一会儿。
“皇后。”天乾帝定了定神,镇定地端起茶盏轻啜,“母后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对于纳妃这样的行为你暂且不用理会。”
“可是皇上,”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笑容有些勉强,“此事事关江山社稷……”
“纳妃的事朕自有打算,皇后不必多问。”天乾帝道,“跪安吧。”
皇后一僵,脸色难看了两分,却不得不屈膝行礼:“臣妾告退。”
一 一 一
入夜之后,一道修长人影掠过花惜阁正巧被房中的凤墨染察觉。只见她眼底闪过一抹浅笑,随后便消失在庭院里。
“你来了…”
“是啊!好些年不见,”
听到大将军的话,凤墨染略微有些诧异,此人潜入进来时,不但避开了她院中的护卫,还将衣袂破空之声混入夜风声中隐匿,凭此一点,足以窥见此人心思之缜密谨慎。 居然还与爹爹认识,
只见大将军回过身来,见那紫腾花丛中翩翩而来的一抹白影,脚踏清风,缓缓落在自己跟前。这样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回忆那时。也是这样的季节,同样的花下。也是那不染纤尘的白衣。然而,物是人非,眼前飞来之人,早已作他妇。
女子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眉眼间却含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之气,
只一眼,凤墨染便断定,此人定是她爹的旧情人。
然而。接下来的话让他不淡定。
“我家泽儿想纳你家丫头。你为什么不同意?”
大将军淡然看了一眼女子,再次品了一小口酒,深意一笑,“这我做不了主。”
女子闻言轻笑道:“你做不了主。你不是他爹吗?”
“我是她爹,可我又不是亲的。再说这结亲一事就连她爹凤帝老儿也轮不上,她的婚事一向是她师父做主。”
“反正我不管,阿染那丫头只能做我的儿媳。这是你欠我的,也是她娘欠我的。”
“你别无理取闹。”
凤墨染眉头渐渐皱在一起,终还是沉不住气扬声道:“他们欠你,你找他去呀!”
看清来人的脸,天乾太后眼神一亮,眼前的正是让她时时挂心头的花氏女。
大将军冷声呵斥:“越来越没样,谁让你出来的?”
“我的自由,当然由我说。”
见过许多美人、娘娘,但当凤墨染看向太后的那一瞬间,仍生出一种惊艳之感,心中暗道:“这样的容貌和气度,做太后实在可惜。唯有一代女帝之风姿才配拥有!”
太后咧嘴一笑。
“丫头,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凤墨染清澈如潭的目光微微一笑:“哦,说来听听!”
“我儿这江山不稳,我这心难安。也唯有你的身份才能助她,”
“那我有什么好处?”
“忘了跟你说,我是你师父的姐姐。只要我一句话今后你的婚姻自由,”
“你这话不自相矛盾吗?”
“一年,只要一年。一年后你恢复自由身。如何?”
“成交,祝我们合作愉快。”两人完全忽略一旁的大将军。击掌为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