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烟冤枉,‘神特么的故意的,谁知道你那个时候抬手啊。’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扯一下陆淮沉的衬衫。
‘别来沾边,好吗?’
陆淮沉听着唐暮烟略微抓狂的心声,这几天的郁气瞬间一扫而光,他弯着唇,望着不作解释的唐暮烟,说:“正常。”
唐暮烟眼睛眨了眨,‘什么正常?’
随后她的目光吸在了陆淮沉赤裸的身体上,秒懂那两个字的深意。
他是说她贪图他身子,所以刚才的行为很正常?
唐暮烟无语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但这身子,确实不错。’
结婚时,虽然抗拒,但也曾经有过片刻的享受。
抗拒的是他要起来不要命的那股疯人样,是真不把她当人看啊。
想起那无度的过往,唐暮烟无处遁寻。
她抱着陆淮沉怀里的衣服转过身去,朝着洗衣房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步子,“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上。”
‘要不是因为得保护你,我才不让你跟着我。’
陆淮沉没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你不看着我,不怕你弟弟给我来一刀背刺?”
唐暮烟思考了两秒,‘嗯,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她扫了眼自己前面,“那你走前面,我在后面保护你。”
她的大义凛然,陆淮沉深受感动。
他自然地走在了唐暮烟的前面。
唐暮烟则是跟在身后,看着陆淮沉的背影,她不觉得咽了咽口水。
‘后面也不错。’
伴着平稳的呼吸,前面男人的肌肉微微抖动。
这对于禁欲好久的唐暮烟,自是受不住的。
没走两步,唐暮烟就叫了停,“等会!”
陆淮沉身形顿住,转过身,唐暮烟下意识地别开目光。
“你先回你房间把衣服穿上,容易着凉。”
她的眼睛冲着灯光处,乖戾而快速地眨了几下。
陆淮沉表示拒绝,“不用了,我身体素质很好,不怕着凉。”
唐暮烟赶紧说,“那也不行,你快回去换上。”
她的语气激动到视线不知不觉地就暼回了正轨,然后向下。
有的时候,目光是最真诚的,总是能轻易流露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唐暮烟唾弃自己,‘不是说好了不看吗?’
“理由。”
陆淮沉那双幽深的眸盯着唐暮烟这张殷红的小脸,不漏情绪的说道。
‘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
‘你个不要脸的暴露狂。’
暴露狂?
陆淮沉嘴角微微抽动,不知道唐暮烟又从哪里学的新词,真是什么都敢往他身上按。
唐暮烟板起了小脸,似乎对陆淮沉的刻意刁难有了察觉,她说了一段非常耿直的话,“你我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共处一室,难免会擦枪走火。”
一句话四个成语,从她那张小嘴里噼里啪啦地砸在陆淮沉的身上。
他想,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他又不抗拒。
唐暮烟还没说完,继续道:“咱俩现在属于单纯的室友,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玷污了陆少你的清白,我付不起责任。”
单纯的室友,五个字,完全震撼到陆淮沉。
形容得挺恰当,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陆淮沉的脸沉了下来,不再继续争辩什么,长腿三两步就跨进了卧室。
他路过时,似有一阵风擦过唐暮烟耳朵,鬓边的碎发都被卷起了些。
陆淮沉正要关门,唐暮烟蹭的一下挤了进去。
陆淮沉纳闷地看她,语气不屑,“跟进来干嘛?”
唐暮烟解释,乖觉地说:“保护你啊!”
几个字,忽地又压倒了他疯狂滋长的气性,他笑了,“这么怕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