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沉没回答唐暮烟的,声音干涩的道,“你还没吃饭。”
“我煮了粥,你吃一些。”
唐暮烟撩开头发,腥红的眼看向门外,她指向玄关处的位置,对温怀说,声音生冷,“出去。”
‘好疼。’
说完,她咬了一下唇,捂住自己的小腹,表情很是痛苦。
陆淮沉还记得婚前她也是这般模样,生理期,疼得不行。
看她抗拒自己,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他没说话,但是却走了出去。
‘他走了。’
唐暮烟以为他要离开,又捂着肚子重新躺了下来。
‘这次怎么这么疼?’
唐暮烟记得上次自己生理期这么疼还是在和陆淮沉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她每个月都会同上一次,医生说是因为她有点宫寒。
唐暮烟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病根,多半是来自三年前的那场遭遇,冻得太狠了,就留下了病根,每次生理期都会疼得死去活来。
之后,养了这几年,逐渐好转,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生理期又疼得她死去活来的。
她想了想,‘许是昨天凉风吹得狠了。’
又赶上生理期,才这样。
昨天她在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定决心和温怀分手的。
她想让自己清醒点,于是就打开了车窗,凉风嗖嗖地往车里灌。
也是不巧,刚吹完冷风,第二天早上就来了大姨妈。
她是被疼醒的,醒来时床上的全是血。
她拖着虚弱的换了床单,躺下后,不出一个小时温怀就来了。
昨天回来的太晚了,就忘记改门锁的指纹了,没想到被这小子钻了空子,溜了进来。
饭盒里的粥有些凉了,陆淮沉拿去重新热了一下。
等热完他把粥端了进来,放在唐暮烟床头的小桌子上。
陆淮沉走到唐暮烟的跟前轻轻拍了拍唐暮烟发颤的身子,“姐——”
他刹住了车,没唤那个称呼,直接对她说,“先起来吃点东西。”
‘怎么还没走?’
唐暮烟眉间皱起,手心一直捂着肚子。
“温怀,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
‘为什么不走?’
‘听不懂人话是吧!’
陆淮沉走在她床边,他不敢动她,声音很轻的说,“你把粥喝完,我就走。”
许是生理期间的唐暮烟特别暴躁,她也不管自己疼不疼的直接坐了起来,她随意扫了一眼房间,看见了温怀放在床头柜的那碗粥。
她冷笑一声,‘我就不喝能怎么样!’
唐暮烟直接拿起盛着粥的碗,碗是瓷器的材料,粥是陆淮沉重新加热的,现在的碗可以说的上是很烫。
可唐暮烟却完全顾不上,拿起后,朝着陆淮沉的方向砸了过去。
“滚啊!”
唐暮烟声音微微有些嘶哑。
倒是没砸到陆淮沉,而是摔到了他的脚附近的位置。
陆淮沉垂头看着那摊掺杂着粥的碎瓷片,微抿着唇,他起身去拿东西要把地面上的东西清理走。
唐暮烟看着他拿着东西又回来,心里异常的不痛快。
她直骂,“温怀,我让你走,你听不见吗?”
“你有病吗?”
“我这号练废了,你去找别的富婆吧。”
“我是不会在给你花一分钱的。”
唐暮烟很是焦躁,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嘶哑。
陆淮沉默默地清理着地上面的垃圾,“我没有别人,也不是练号。”
‘这人是有病吗?’
‘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吗?’
唐暮烟靠着枕头,似是刚才喊累了,有些虚弱的开口,“温怀,我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住院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