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安安没能考上大学让她的脸面无光。当晚,安安收拾了几件衣服,离家出走了。
后来听秋香婶说安安来过信,在广州的一家外资企业上班,收入颇丰,经常大几千的往家里寄。说完秋香婶总是露出满足和炫耀的笑容。
有一年的春节,安安回来了,她穿着时尚的皮毛大衣,涂着鲜艳的口红、做了漂亮的水晶指甲、带着时尚的大耳环、长长的假睫毛下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目、披肩的大波浪卷发衬托出那张精致的娃娃脸显得非常的迷人。腰上还别了一个当时被称为BB机的时尚玩意。她说她有很多的业务需要在家里处理,很快她在镇上的朋友托关系给她家按了电话,她家是我们村子里最早安电话的人家。一看就知道安安找到了好的工作。
村里的人都羡慕着对安安说:“等我家姑娘长大了也和你一起去广州。”
安安也客气的说:“好的,到时候去了,喊他呼我,然后递给乡亲们一张印有某某外贸公司市场经理的名片给他们。”
秋香婶则会在这时哼哼唧唧的说上几句,有炫耀、有厌恶、有报复……。总之是一种复杂的语言,猜不透说不清。
那次春节过后,安安几年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在向家里寄过钱,她经常给秋香婶打电话说:“妈妈给我寄点钱吧,我在广州投资了大的项目资金周转不开。”开始是一个月一次,后来每个星期几次。秋香婶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农村妇女,但是她喜欢看电视,有一天她看到电视上在说传销是如何骗钱的,她有点蒙了。她急急忙的打电话给安安问安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怎么总会不停的向家里要钱。安安说没事,只是有个大项目资金周转不开。在后来她还是不停的向他们要钱。家里的积蓄包括以前她往家里寄的钱很快都没有了。秋香婶慌了,有一天她对七叔说:“安安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言语不多的七叔说:“明天我买火车票去看看,哎!”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七叔坐上了去广州的火车,他按照安安留的地址找到那个地方,但是别人确告诉他这里没有一个叫安安的人。七叔这个不善言语的被认为窝囊了一辈子的人,彻底的慌了。他隐约的觉得安安的情况可能没那么简单了。他找到了我们这个村子以及附近村子在那一片打工的年轻人,请他们一起找安安,经过10多天的努力,他们在一处出租屋里找到了蓬头垢面,神志不清的安安。后来七叔把安安接回了老家,送进了市里的戒毒所。据说安安在那边认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朋友,加上她对金钱和物资的渴望,以及她不想通过努力成为有钱人的虚荣,导致她走上了吸毒这条不归的路。不知道她还经历了些什么,反正她也不在是哪个光鲜亮丽的、气质非凡的安安,而是被毒魔缠上的,需要终身戒毒的一具驱壳。
安安出事后,平平很是自责,他快到40岁的时候都没成家。这时候的秋香婶也不在骂人了,她老了,也没有精力吵架了,不过她还是对七叔那样不停的数落。
有一次她对妈妈抱怨说:“你说平平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怎么就不成家呢?”
妈妈说:“秋香啊,我们都老了,你得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孩子们都大了,他们应该有他们的生活。你看这些年平平被你压成什么样子了。这孩子心思重。”
秋香婶这次没有发火,她真的是老了,可能也从生活里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她叹了一口气说:“二嫂,我这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的坏事和错事。”
妈妈说:“秋香,你是个好人,只是你的方法不恰当。”
秋香婶说:“我没文化,可能真的是这些年的吵吵闹闹给孩子心理留下了阴影。你看安安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吸毒呢?”说完沮丧的眼睛里泛起点点泪花。
妈妈对秋香婶说:“我们做父母的不光只负责给他们生命,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