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们几个课题组的主要人员又最后修订了几次课题报告,让路老师的又做了几次修改。我们把报告寄到学术会议评审委员会,很快收到刊用并且大会宣读的通知。
院里也上会研究了我们几个人参加学术会议的议题,最后通过了。医务部干事通知我订机票,我订好票后告诉路老师出发的具体时间时,老师嘱咐我提前买几份土特产,他要带给几个老同学和朋友。
我在有些事情上的忘性很大,所以怕临时又忘记了,就在星期天拉着媳妇去了一趟北园春的干鲜果品市场,在媳妇的精心挑选下,把老师嘱咐我的土特产买好,打电话叫来了驾驶员,把东西先放在车上。
从干鲜果品市场出来后,我和媳妇去吃海鲜火锅,这是她和我最共同的美食爱好。
当小锅里的水“咕嘟嘟”的开了时,我盯着不断翻起的火锅底料,把这个事情简要的给媳妇说了一遍,最后问她我这个电话打通了说什么比较合适。她吃着小螃蟹,很认真的听完,然后告诉我道:“实话实说吧。你先问一下对方,这个电话的主人换了没有,然后告诉她是谁委托你打这个电话的,再直白的告诉对方这个人已经自杀了。如果她不愿意看这封信就算了,这件事他们两个人都隐瞒的很深,你没有必要去揭开。”
到了下午,在我认为比较合适的时间,下了决心拨通了这个电话。
那边一个有点沙哑的女人声音问道:“喂,您是哪位?”
“请问,您是XXXX吗?”我用男人留给我的QQ网名称呼这个女人,先确定是不是她本人。
电话那边明显的迟疑了几秒钟后,女人才回答道:“哦,我就是,请问您是?”
我说道:“我受XX的委托,给您打这个电话。”
听到我说的这个网名,电话再次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我不急于继续询问,就那样等着对方回答。
“他怎么会托您打我的电话?您和他是——朋友?还是亲戚?那,您有什么事?”那个女人问道。
显然她是想问托我打电话的人怎么了,才会托我打她的电话的,所以想问清我的身份,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话。
“首先,我要很遗憾的告诉你:半个月前,他已经死了。他是自杀的,因为我和他建立了信任关系,所以他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嘱托我也给你带一封信。电话是他留给我的。”我把简单的情况先告诉了她。
话筒里传来她一声“啊”,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根本无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他留下了遗嘱,经公安部门认定,他确实是自杀,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在自杀前的半年多时间里,他已经患上了抑郁症。自杀是病情变化导致的,你不用担心。在他留下的遗嘱里,他也说的很清楚,不希望让自己的死带给任何人不安,还特别说是自杀来解脱所有的——难题!他就是这样留下的遗嘱。”
女人又“哦”了一声,但是没有说话,显然她对我刚才的话很在意,有种放下了心的沉默感觉。她还在听我继续说下去。
“他在留给我的信中,把你的电话也留给了我,因为他托我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心愿,那就是有一封信是想给你的。我是他的医生,所以他对我有信任感。对于我的病人的最后委托,我想帮他完成这个心愿。不知道你是否同意接收这封信?下周三我将去西安参加一个学术会议,正好周六下午我有半天的空闲时间。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我的打扰。如果你有时间,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我姓夏,叫我夏医生就可以了。”
电话那边再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挂断了。
学术会议如期举行,路老师带着我们参加,还和他几个多年未见的同学和朋友在一起吃了饭。周天上午,我们就将结束所有会议安排日程,乘飞机返回。几天时间,我并没有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