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话痨子,叽叽喳喳的很热闹。
虽然宋媛基本上也不怎么和这些同学们说话,但是宋媛也在很专心地听,似乎在很用心地记忆或者是回忆。她每次等同学们走后,会很迫不及待地拿出作业本,在里面很认真的很快速的写东西,而且有边写边回忆的神态,好像怕刚才同学们讲的东西忘记了。
为了探究她的发病原因和对症治疗,我会经常在办公室找她聊天,以平和的方式,和看似漫无目的的谈话,寻找打开她心结的缺口,或者发现她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她也不怎么和我说过多的话,其实她好像与每个人几乎都无话可谈,似乎她更关心的是自己那些写满了文字的作业本。因此在我与她交谈的时候,她的大多数回答也都很简单,“嗯”“是”就是回答。偶尔把病历上记载的情况复述给她的时候,她说的与病历也毫无二致,没有什么值得分析研究的。
可是,我有一种毫无来由的预感,那就是她好像知道我的想法和动机,所以总是甜甜地对我笑着,那种“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样子让我有点儿吃惊。我觉得她迟早会让我知道她在写什么。而在此之前,我只有无奈的等待,这种心理就让我更想知道她到底在写什么东西。
胡主任也发现了我对宋媛这个病人很感兴趣的情况,所以她就对医务部提出了申请,让我在她这个病区里呆了半年多的时间,一般情况下的轮转时间是三个月。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宋媛的病情有了很大的好转,最后基本符合出院的条件,她听到我和胡主任给她讲这些以后,就在父母来探视的时候说准备出院,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年底了,但是她的文章还没有写完的意思。
我们这里每年冬季特别的寒冷,雪花纷飞的日子也很多。宋媛的父母给她送来了一件淡粉色的羽绒服,特别的保暖也特别的好看,她很喜欢,每天都穿在身上。还经常的在护士值班室照镜子,她转着身子看羽绒服每个角度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小女孩。
12月25日是西方的圣诞节,也是周六,还是我们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我们当然没有过这个节日的习惯,病人家属来探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两天前下过了一场不大的雪,路面的雪还没有完全的清理干净,我坐着单位的班车去值班,这时候我已经转正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了,也可以独立值班了。大概晚了半小时班车才到医院,下了车我就赶快跑到办公室换大褂。在值班室和周五值班的李大夫进行了交接班,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也没有特殊病人和犯病的病人,他把值班本交给我,然后就急着赶班车回家了。
我回到病区,探视的家属都还没有来,估计公交车也要受到路面很滑的影响,那辆去年才开通的定时定点的公交车会晚到一个小时了。我在办公室里抽了一支烟,然后就跟着白班护士去巡视病区的病人。
在宋媛的病室,我看到他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羽绒服,脸带微笑的坐在床头上。她这个样子很像一个等待着新郎来接她的新娘子,她的神态娇羞无比,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病室的大门,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我看到她时很自然的冲她扬了扬手,她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然后忽然说道:“夏医生,早晨好。我今天要给我爸爸妈妈说一下,下周给我办理出院手续,我的病已经完全治好了,我准备出院了。”
看她很开心,我也很高兴,就接着她的话说道:“那很好呀,你康复了大家都很开心呢。”
她的脸上泛起一道红晕,坐着再也没说话了,眼睛已经看向了窗外忽然又飘起的雪花。
宋媛是一个特别漂亮,而且长相也特别甜美类型的女孩子,这个年纪的女孩青春靓丽,如果她去拍电影,准能很快就红起来了,可惜的是她是一个精神病人。我有时候也很惋惜,但是医学知识告诉我,她的抑郁症不是特别可怕,如果治疗和康复的好,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