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基础,那个时候我们很多医疗机构都有好几个这样下乡做卫生员的医护人员,基本上都是在市内或者省内比较好的医学院校学习,然后逐步成长起来的。他们比这几年刚分配来的医学院的学生经验更加丰富,况且前任张主任不但有老公这个后台,还有当时他们医院非常注重专业技术人员的学习和培训的院长,选派出去到全国各地外出进修学习的人很多。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以这样的方式培养出来的医护人员不少,大多是靠经验在临床上工作,为很多医院未来的发展也培养了很多人才。张主任现在都是副高级职称了,水平自然是没错的。我对这个小干事絮絮叨叨好像很不喜欢张主任他们这一批不是医科大专门学校出来的医生的那种不屑的神态很恼火,虽然张主任他们的基础不好,但是在医疗生涯中兢兢业业的,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单位和国家都是有功劳的。何况,我也是个医生!
所以,我就掏出烟自己点上了,也不问他吸不吸烟就自己抽了起来。他见我对他说的不感兴趣,就住了嘴,然后提起暖瓶去打开水了。我在心里暗暗说,你去打开水才是正规该做的事情,一会儿你们主任来了没有泡好茶,小心你们主任收拾你!
当然那都是过去了,而且这也毕竟只是少数。对于一些吃馍馍混卷子的人,张主任他们是勤奋的。因为通过那个干事的唠叨,我也知道了张主任和另外两个人是在石河子医学院读了三年正儿八经的大专出来的,据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告诉我,他们那一批的几个知青都是属于不肯服输的人,所以学得很扎实,现在都是科主任了。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有近二十年的临床经验了,技术上很过关。而且,我们医院也有四五个和张主任经历一样的医生和护士,他们的工作真的很勤恳,干活不用领导多说,眼里有活,特别是他们的临床经验相当的丰富,对我们这些新人的帮助也是无私的。
差不多快到上班时间时,我离开了医教部,按照张主任说的去了她的病区。张主任是一个矮胖矮胖的人,她的年龄五十三岁刚过,再有一年多就可以光荣退休了。老太太说话的嗓门有点儿大,但是她对人还是很和蔼的,由于我提前打过电话,加上我也通报过了我的导师是路教授,所以她对我特别的客气。一见面就直说路老师的高足果然钻研啊,我就谦虚的说我大学分配才上班半年多的时间,现在都还在病区轮转阶段。
路教授在省内是很知名的精神病学专家,全省很多医院的医生都受过他的教导,所以张主任对我另眼相看。特别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这人的嘴特别的甜,一口一个“阿姨看着就像二十多岁的人”,把老太太哄得很高兴,给我泡了一杯茶水后,就打了内线电话让其他人先查房,她自己的病人下午再去查。
然后,我就把宋媛现在住在我们医院这事告诉了张主任,她点点头,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就简单的说了一些宋媛最近的治疗和表现情况,还把从她父母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张主任很认真的听完我的叙述后,把宋媛在这个医院治疗、康复的情况全部告诉了我。她特别强调了,宋媛有写东西的爱好,经常在小学生的作业本上写,但是她不给任何人看写的是什么。
“所以,我们一直也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张主任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她还有一些高中同学经常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病房里就叽叽咯咯的很闹,这帮孩子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宋媛虽然说的少,但是偶尔也插进去说,我偶然听过一次他们说什么,好像都是他们高中时代的那些有趣的事情。所以,他们总是笑的时候多,几乎没有冷场或者不愉快的时候。”
停了一下,张主任又说道:“其实,有人陪着她说话对她是有很多好处的。张媛这个病人很沉默,成天不怎么说话的,我有一次对她那些同学说,希望他们多来,多和宋媛说说话。但是,那些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