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外学了两年,回来就做医生,过了几年老院长调走了,新院长的任职时间就比我报到时间早了大概半年多。胡月香挺懂得来事,不但很快就在各个场合大说特说老院长的坏话,而且专门到新院长的办公室表功,结果今年四月底就上任五病区的主任了。职工们也是毫不客气的说胡主任拿下院长的速度,比得上火箭发射速度了,这句话的多层含义被职工传的越来越神奇。
我是新职工,对单位所有的传闻不敢妄加评论,姑且听之而已。但是,我也见过一些老不正经的男职工,捏一下胡主任的屁股、摸一下胡主任的胸脯、搂一下胡主任的腰。而且最关键的是,胡主任从不生气,都是笑着把那双迷人的眼睛以更加魅狐的神态瞄一眼,所以胡主任的人缘其实在单位是最好的。她已经连续七八年都是单位的先进工作者了,而且我看这架势再连任几年先进也是挡不住的。
晨交班刚结束,主班护士戴晓云就接到电话,要我们科派一个人到医务部去取病案室的名单。胡主任安排我去,放下刚拿起还没来得及看的病历,我就去了医务部。在医务部办公室,李政干事把右上角写着五病区的那份名单交给了我说道:“小夏,你们病区需要移交的病历不少哦。还要重新整理一下,回去抓紧吧。”
我答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他又喊住了我,说道:“路老师刚才经过我们办公室,说是你过来以后,拿了名单就到楼上他的办公室去一下。可能有什么事要给你说,你赶快过去吧,老头最近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路老师是我在医科大上学时一个外聘的授课老师,主要讲授精神医学。他对我孜孜不倦的求学精神特别的欣赏,我出生在普通的工人家庭,考个大学都很不容易,一直在学习上很刻苦。在医科大的时候,路老师很喜欢我给他提各种疑难问题,而且每次的解答都让我茅塞顿开。那时候,有一天他把我叫到了他的教学室,对我说已经向学院做了推荐,希望我毕业后就去他的医院上班,这等于我的就业有了绝对的保障,所以我也非常的尊重路老师。
去年,我毕业后,很快就如愿以偿的分到了这个精神病院,在人事局那里基本上没有耽搁什么事。路老师对我的到来很是高兴,还对院长专门介绍了我。因此我在轮转期间得到了很多科主任的关照,只要是我提出的问题,他们都是知无不言,使我的进步很快。
我快步顺着楼梯上了三楼,在专家室门口稍微停顿了一下,让自己跳的有点儿快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下。然后,我轻轻的敲门,里面传出路老师带着江苏口音的“进来”的回答。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路老师正在对着他那个紫砂壶的水杯吹气,开水蒸腾的热气在水杯上散开。路老师也没对我说什么,只是指着他身边的那个长沙发对我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吹水杯。
过了一会儿,路老师放下手里的茶杯,稍微转过一点儿身子,微笑的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我,一副很慈祥的面容。
我也微笑的看着路老师,等着他对我说事。
路老师取下眼镜,用桌子上的布子擦了一下,然后才对我说道:“小夏,你来了都快一年了,下个月就要正式分科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哪个科呀?这个我还是可以给院长打个招呼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关门弟子,还是最得意的弟子,我这个老脸的面子在这里看来还值点钱的。”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我能来这里上班已经心里很开心的,在首府有一个这样的单位接纳我,是我想不到的,要不是路老师极力推荐,我可能就被分到下面地州的什么卫生院或者防疫站这类单位去了。下面地州很艰苦,我们这里的学生都不喜欢去,因为没有多少机会可以调回首府。我是个穷学生,家里没有任何关系,早就想着估计毕业要分的很远的地州了。没想到,我一向刻苦的学习劲儿,让在那里客座的精神医学教授路老师看上了。我觉得我是很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