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友根本无法看得到他们换牌的任何细节。
每次聊到这里帽子就哈哈大笑,然后眼睛里能看到很明显的轻蔑的表情。因为和帽子算是一起打牌一起吃喝的麻友,帽子对我们还是比较关心的。
有一段时间,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男人经常来我们小区打麻将,偶尔也被拉进小包厢里。与我们一样,开始大家也都不认识这个人,后来混的熟了,也只是知道他不是我们这个小区的,这附近有三十多个居住小区,人口大约五六万人,他说的小区我们似乎听过,所以也认为是附近小区的而已。
这个人长得很瘦小,而且特别难看,右眼还残疾。他打牌时很少和其他人说话,不怎么爱闹。
他在老魏和小尹的麻将馆都从来没有输过钱,没多久他就开始表现出被拉拢而时常打夜场的了,可是他场场都赢钱。
帽子从不与这人交谈和一起吃喝,虽然偶然面对面了,也只是笑一笑,我们开始认为他手气好,我和他打了三次都是输就不敢再和他一个桌子了。
帽子有一次晚上和我们一起吃烤肉喝啤酒的时候说,这个家伙的手底下有“活”,我们问他到底有什么“活”的时候,帽子嘿嘿一笑说道:“这些你们就不要关心了,天下哪里有打麻将的常胜将军,你们以后别和他一起打牌就是了,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听我的没有错。”
帽子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麻友,他到麻将馆都要在每张桌前溜一圈,按照他自己说的,是看看哪张桌子的风水好,听过他评价那个四川人后,我觉得他是在看看有没有同行。
虽然这样的麻将馆里出现老千是凤毛麟角,可是四川人的表现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我是属于低档次的麻将爱好者,所以只要知道哪个的水平高都躲得远远的,输钱没什么,关键是打麻将的乐趣没有了。所以听帽子说过以后,我就从来不和这些高手们过招,哪怕不打也不上他们的桌子打牌。
我们知道,不是每一个千手都一帆风顺的,电影上也是这样演的,他们总会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他们在普通麻将馆这样的低档次游乐中,应该是从不失手的。
帽子和我们打牌的时候,不管是麻将还是斗地主,我们从来没见他使用过千术,所以他有输有赢。在这一点上,我们听闻过他的底细的人都很佩服,觉得帽子对我们还是很坦诚的,不骗我们这些小虾米。
我们有时候喝了酒,请他露两手给大家长长见识,他却胡说八道的打岔,甚至说我们不要诬陷他,警察叔叔的眼睛可是盯着我们呢。
所以,我们从没看到他展示高超的老千技术。
有一次,赵云喝多了,忘乎所以地说帽子那是在地下做过活的高手,帽子就一脚踢了过去,韩帅则把她的鸡爪子手狠狠戳在赵云的白净面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赵云对帽子和韩帅很尊重,从不惹他们,只是有时喝多了有点儿胡说,我们对赵云的这些都很清楚,酒后赵云一概否认说过的话,因此帽子的传奇一直没有被揭露出来。
有时帽子喝了酒也会调侃我们道:“你们这些货,我的故事都是过去的事了,要想看我表演,你们每人出1000块来,我揣到兜儿里后再给你们露上几手看看。”
没人愿意只是为了看看什么是千术而出这笔钱,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人真正看过帽子高超的千术。高手们打牌的时候是禁止旁边观看的人说话的,所以他们很多时候是在包间里打。但是有时候包间被别人先占了,他们也在普间里打。
我也看过他们这些人打牌,每个人都非常的专注于牌桌,话很少,除了打麻将的一些常用语外,没什么聊天的话。
我是把打麻将看做娱乐的,喜欢边打边说,有时候还喜欢说说自己手上的牌,有些麻友说我和退休的沈大姐打牌一样的,边打边说成了习惯了。
因为这样的缘故,我不喜欢看那些赌徒们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