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脑海里回想着那个老人的话,老人虽然已经风烛残年,但是对历史的回忆依然清晰。他对故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讲述的很完整,但是文对梅子的爱使他顾不了这些,他需要梅子的爱。所以他毫不回头的约会了梅子。
此刻在梅子的提示下,他想到了严寒中赤条条挂在大榆树下冻的硬邦邦的女人、想到了酷暑下浑身是蚊虫的裸体女人,也想到了在红柳麻刺鞭子下痛苦哀嚎的男人。他有片刻的惊恐,看着梅子的眼睛。
梅子伸出手摸着文的脸,爱怜地从脸上抚摸到他的脖子,然后再次吻住了他。文一瞬间好像坚定了决心,他使劲回吻着梅子,嘴里喃喃的说道:“那我们就抓紧时间离开这个地方。”
梅子使劲点头,梅子其实对文的好感更深,两个有了那层朦胧意思的男女一旦捅破了,爱恋会难以遏制的突然之间就爆发了,文的表白又那么炽烈的,梅子的心早就服服帖帖地属于文了。开始的时候梅子有意回避文,是想拒绝文的求爱的,但是面对文,却没有了勇气,把女人的所有矜持都甩到了天外。她一直不敢单独和文在一起,就是知道自己根本坚持不住文的热烈追求,她很明白文的那份炙热的爱一旦表达出来的了,她柔软的心就会投降。
此刻,梅子原来焦灼的和极度复杂的内心瞬间就被打垮了,就毫无保留地和文在一起了。她只是想和文在一起,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在一起,文的炽热的爱把她准备设好的防线马上击溃,她偎依在文的怀里,任他的吻在她的脸上、鼻子上、眉毛上、唇上、耳朵上慢慢的移动,并主动地张开嘴去吻他。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排练,忘记了那个恼人的庆祝活动。他们痴痴缠缠地一起呆了两个多小时,在拥抱和亲吻中愉快地度过。
如果男人和女人的心走在了一起,那就是产生爱情的时刻,文和梅子知道他们的爱情来了,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他们的爱情,虽然第一次在一起看似突然,但并不是毫无来由冒出来的,文和梅子想到了可能面临的结果,但是他们更不愿意去面对,他们商量好等演出活动一结束就悄悄的一起离开这里。虽然文还是想和罗正式谈一次,让他允许带走梅子。但梅子知道他和罗的婚姻关系不是靠一次谈话就能轻易解决的,罗虽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但是被别的男人抢走妻子的屈辱,罗是不能忍受的。罗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多年,对这里的很多事情知道的很清楚,梅子的父母更加传统,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背弃丈夫和家庭的。
梅子的祖父一辈人是整个家族的族长,很久以前是村里的决策者。虽然我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我一直认为解放前处置那个女人的事件中,梅子的祖父很可能就是下达命令的族长,至少他也是一个点头同意的族长。
在解放后多年,梅子的家族早就没落了,可祖辈留下的规矩,特别是留下的那些凄惨的故事,梅子不敢想象。她和罗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仅仅有婚姻,而没有爱情。所以,遇到文就不可遏止地遇到了爱情,遇到了那个死心塌地要生死相守的爱情。
有时候梅子也有一点点歉疚,和罗是有婚姻中时间的积淀的,况且还有孩子,虽然没有感情的交融,一对相爱的男女即使婚姻的积淀很多很多,如果没有爱,或者说确切和关键的——没有爱情,婚姻的基础就是脆弱的。和文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既有艺术上的交融,主要的还是真正地产生了那个叫做爱情的东西,那个几千年来最神圣的东西。文英俊潇洒、身体健美、谈吐文雅,充满了现代男人的气息。梅子温柔漂亮、颇具女人风韵,浑身透出的少妇情怀,两个人很容易就将心贴在了一起,一点就破的爱情让他们像初恋的男孩和女孩一样更加焦急地等待演出活动结束,按照文计划中的一部分,他们将不告别任何人就悄悄的离开。
这样的日子其实更加煎熬人,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们再不敢偷偷约会,排练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