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将门缓缓关上。
袁珩一下子像丢了三魂六魄一样瘫在地上,表情呆滞,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啊~~~”
袁珩他知道,他做了一件田微微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的事,发疯似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酒,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一旁的柳婉婉被吓住了,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疯狂的珩哥哥,她不敢看他,只能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田微微还没走几步就晕倒了,李兰直接背着她跑出袁府,路上清风正害羞的向她打招呼,结果被她一脚踹飞,直接撞到假山上晕了过去。
一夜之间,袁府的红绸被撤下了,袁珩把自己关在香苑里一手提着酒壶,喊着田微微的名字,他笑着,笑得失魂落魄,怊怅若失,曾经的俊朗少年一下子就沧桑了好多。
柳婉婉跪在门口拍打着门,哭喊道:“珩哥哥,你不要这样!”
骤雨急下,哗啦哗啦的从屋檐落下,肆意拍打着池里的荷花,袁珩咚的一声倒在雨里,任凭风雨冲刷,渐渐地,一起都安静了,安静的只能听见雨声......
田微微淋了一场雨,染上了风寒,她披着一层层厚衣裳坐在桌前写着退婚书,面色惨白,还时不时的咳嗽。
李兰从客栈厨房端来一碗姜汤放在桌上,“小姐,先把药喝了吧!”
田微微将写好的信交接李兰,无力道:“小兰,咳咳,把这个交给袁府,不要告诉他们我们在哪儿!”
“好的,小姐。”
李兰离开后,田微微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还下着瓢泼大雨,身体越发觉得冷了,她晃晃悠悠走到楼下叫上了一壶酒。
一杯下肚,酒滑过的地方就像火在烧一样疼痛。脑海里回想着过往的种种深情如今都化成了泡影,不由得苦笑一番。
不知不觉,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少了。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墨煜羽穿着一身灰紫长袍坐在她对面,嘴角带着一股笑意。
田微微没有理他,继续喝着酒,一杯又一杯,直到她满脸涨红,眼含醉意,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像冲垮堤坝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墨煜羽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哭,眉头紧蹙,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良久,她才停止不哭,越想越气,两手重重捶在桌上,小手绯红。
“袁珩你个王八蛋!混蛋!伤害我一次又一次,我再信你的鬼话,我就去死!”
“呜呜呜~~~~”
田微微哭得眼睛绯红,泪珠像珍珠一样随着她的抽搐滚滚落下,痛苦的唏嘘着,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他俩苟合的画面,心中越发的酸楚。
墨煜羽有些不忍,俯身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她一口咬住,她咬的很用力,不一会儿鲜血就从她滚烫的嘴里混着口水流了出来。
墨煜羽面无表情道:“你这个女人属狗的吗?”
她的牙齿在颤动,舌尖无意间的舔食让他心痒痒的,他收回手看着食指上整洁的牙印,还在向外冒着血水。
田微微直接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突然爽朗的打了一个响嗝,墨煜羽嫌弃的向后倾斜。
田微微的脸瞬间涨红歪头盯着他,“干嘛!你嫌弃我!”
墨煜羽缓缓摇头,一手抵住鼻子,“没。”
“你分明就是!”
田微微手里拿着酒壶,连站起身都显得有些吃力,她晃晃悠悠的跳着舞哼着歌,在墨煜羽身边旋转,坐在他身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勾勒描绘着他脸上的铁面具,憨憨的笑着。
要是换成其他女子早就被打三十大板拖出去了。
但墨煜羽没有推开她,反而很很享受她的挑逗,一只手忍耐的在桌面上敲打着,紫眸透过黑纱看着她这张诱人的小脸,恨不得立刻就将她吃掉。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