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数着。
切!才留住了八个人。
沈宽捂着肚子,擦了擦胡子上的血渍,看着哐当倒地的黑色长棍,要不是他内功深厚,可怕就不是断两根肋骨的事了。
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干咽了咽喉咙。
李兰踏步飞驰,一脚蹬台拾起躺在地上的铁棍,抡起长棍又冲了上去。
李兰纵身一跃,一棍猛扑就将木台砸了个大坑,沉重的玄铁棍在她手里仿佛一根竹签一样轻松的挥动自如。
“慢着!慢着!”沈宽捂着肚子一路逃窜,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莫不是来寻仇的?
一群山贼拔刀直上,将李兰团团包围,李兰挥舞着铁棍旋出急躁的狂风,让人不敢冒然上前。
李兰一棍杵在木台上,刹那间,裂痕以铁棍为中心,向四周飞快裂开,整座木台轰然崩塌,一帮山贼得落在地,一群人飞快扭打在一起。
沈宽见情况不妙,朝着田微微那边挥挥手,示意跟他一起逃。
原本田微微是想牵制住一部人,被想到这群人现在反而架着跑。
沈宽拉着田微微的手冲向后山深处,手腕通红,任凭田微微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残月悬挂在幽暗的天空,一抹黑影闪过,鸦声一片,沈宽忽然止步,神情恍惚的看着四周。
夜风凄凄,树上的叶子婆娑作响,呼呼的风声仿佛怨女的低吟,令人毛骨悚然。
瞬霎,几丝银光在月光下穿梭,仿佛将暗夜划开了几道伤痕。
飒!飒飒!
银针似急雨一般骤落,还没等沈宽反应过来,身后的弟兄就已经仆倒在地。
一道冰冷的寒光乍现,沈宽害怕的将田微微挡在身前,朝着树林深处大吼道:“你究竟是谁?给老子出来!”
田微微心中暗骂道:沈宽,你这个没种的狗东西!居然拿我一个弱女子当挡箭牌。
夜静的可怕,连落叶掉落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声声枯叶被踩碎的吱吱响,越来越近,在幽暗中依稀看见一袭白衣缓缓走来。
月光下的袁珩仿佛全身散发着微光,好似暗夜中的神鹿一样梦幻。一双乌黑鎏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双眸宛如夜鹰般冰冷的盯着沈宽,薄唇微启,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肉眼不可见的银针。
沈宽双眸紧缩,害怕的喘不过气啦!
怎么会是他!他明明身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了以防万一,沈宽还特意给他服下了软骨散,让他内力尽失,武功全无。
沈宽阴沉着脸,一手掐住田微微的脖子,恐吓道:“站在那儿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袁珩非但没有止步,反而向前飞奔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般瞬间来到沈宽面前。
落叶纷飞,一根银针扎进沈宽的眉心,滴血不落,沈宽便已跪倒在地,目瞪而亡。
田微微捂着被掐红的脖子,在一旁干咳,对着袁珩调侃道:“什么嘛!原来你这么厉害,之前怎么不用这招,还害得我们被抓。”
袁珩没有说话,田微微缓过神看着呆滞的袁珩,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胸膛,“袁梦之?梦之?”
袁珩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田微微惊恐抱着袁珩,担心道:“袁梦之你怎么了!”
恍惚间,田微微看见袁珩头上有丝丝银光,拨开发丝才发现他头顶上插着三根银针,田微微缓缓将银针拔出,疑惑的看着昏迷不醒的袁珩。
这三根银针是为了能让自己段时间的快速恢复并增大功力而插上的,但这个法子有一个副作用那便是针效过后会昏迷三个时辰。
田微微背着修长的袁珩在山间东倒西歪的走着,袁珩那双不出安放的大长腿就被拖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