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有趣~”(韵白)
“没想到你李星云倒也是妙人!”
李存勖眸子映射着锐利的锋芒,正如他之前所想的,或许整个天下都被李星云给欺骗了。
而李星云行如此大事,必然所图甚大。
即使是李存勖,也不得不重视起李星云来。
“唉?你也觉得我是个妙人?哈哈,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只能是你看人真准!”
李星云也不去分辨李存勖其中的语气如何,只当是对自己的夸奖,照单全收。
反正他的脸皮比较厚,无论是挨几句谩骂,还是多受几次夸奖,都是脸不带红,心不带……
额,心还是要跳的,只是不会那么激动罢了。
“报~”
忽然,一个晋军士卒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讲!”
李存勖目光愠怒的看向床进来士卒,他不是才把事情吩咐下去吗?
也许是感受到李存勖的目光不善,又或者因为迅疾的奔跑使其有些劳累。
士卒有些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呼吸有些急促,一听一顿的说道:“郑绩~,郝连铎~,两位将军~应受梁军所激,出城与梁军斗将,接连被铁枪王彦章挑于马下!”
“属下刚才回来通报之前,又有数位将军想为郑绩与郝连铎两位将军报仇,已然出城而去,恐怕凶多吉少,军心以乱,不过此时梁军齐聚南门,殿下可乘机从北门逃走,若是晚些……啊!”
士卒激动的说着,就见一张面具以他的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飞向了他的喉咙。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是张面具,只因当这张面具插进他的有空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惨白的鬼面,被鲜血染红,与上面的鎏金花纹相衬的极为诡异。
士卒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他滔滔不绝的话音便堕入了地狱。
“乱~我军心者~杀无赦!”(韵白)
李存勖单手并指舞动,像是戏曲里生杀予夺的大将军。
李星云静静的看着士卒的死亡,感觉有些悲哀,一种因为愚蠢而死的悲哀。
如果这个人少些多余的心思,只汇报当前的情报,不过多的添加那些危言耸听的废话,或许他就不会死了吧!
所以这个士卒到底是死于愚蠢,还是心底的贪婪,李星云一时间也难以判断。
除非,让这个人活过来自己说说。
“愚蠢,当真愚蠢,全部都是蠢货!”
也不知道是在骂这个通报士卒的愚蠢,还是在骂那些接连受不得激出城与梁军斗将的将军们。
李存勖接过镜心魔递过来的一张黑色鬼面戴上,看向了李星云:“失陪了,李公子!”
“无妨,祝晋王世子一路顺风!”
李星云仿佛是看透了李存勖的想法,笑着来了句祝福。
不过,这句祝福,多少是包含着点埋汰的。
“那就多谢李公子的祝福了!”
李存勖扬了扬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相较于李星云的厚脸皮,李存勖的城府显然也不浅。
镜心魔几步跟上李存勖,在李存勖身边猫着身子,谄媚的笑道:“殿下何不趁此机会将李星云囚禁起来?李星云事关龙泉宝藏,这可是一统天下的契机啊!”
“囚禁在潞洲~,然后~拱手让与那朱友贞不成~?”(韵白)
李存勖没有低头去看镜心魔,只是唱着韵白反问道。
镜心魔一愣,随后试探性的问道:“殿下不打算守这潞洲城?”
“守,当然要守(正常口音),潞州,乃河东要道,失守,则泽州不保,若沁州再沦于敌手,哼,太原~危~矣~~!(韵白)”
李存勖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将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舞着剑指比划着、唱着。
“那殿下的意思是……”
镜心魔谄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