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刚爬出来便瘫软在地上,原是四肢早已脱力,更别提挥动那把大戟。
不过也用不上那把大戟了,刚才独孤羽那一剑,便已经将它斩成两段,成了一堆废铁。
“我的剑意已经深入你体内,它们会一直残食你的脏腑经脉,不出一刻钟,你便会气绝身亡。”
“纵使这般,你仍执意接我第三剑?”
“咳……”李敖又吐出一口瘀血,目光浑浊,“老匹夫……你只管出招便是了,何须多言……”
听罢,独孤羽不禁眉头紧皱,面露惋惜地摇了摇头,道:“你年纪轻轻,不过不惑之年,论天资却远超于我,再过几年便可突破入天字境,此生晋升天癸境,获得长生,也并非不无可能,为何要为了这些小人和虚名丢了自己性命?”
“何至于此,可悲可叹,可悲可叹啊……”
“有什么可悲可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各司其主罢了……”
“也罢!”
说着,独孤羽五指握住剑柄,剑锋指着李敖咽喉。
“李将军,走好!”
下一刻,剑光闪过,血溅寒霜。
……
“报,锦城破了!”
帝都,朝廷之上,一驿差匍匐在地,向着宫内文武百将汇报消息。
“报,奉城破了!”
没等上个驿差退下,又有驿差上前汇报。
“报,龙城破了!”
“报,阳城破了!”
“报,徐城破了!”
“报!”
最后一名驿差喘息着进了大殿,见自己的同僚都趴在地上,一时间语塞不敢言说。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金銮殿上,一男子面色沉稳地抬手,示意驿差讲下去。
这说话之人,便是建元的九五至尊,高易。
那驿差见皇恩特许,便支支吾吾道:“麟州府战事吃紧,青州已经全灭……”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左侧的文臣个个义愤填膺,被那独孤羽的行径气得脸红脖子粗,其中脸最红的那位嚷嚷道:
“麟州府占地不大,就四个州,其中青州最为广袤,共计二十三座城池,百姓万万人之多,而今都被那独孤羽屠杀殆尽,可谓人神共愤,皇上为何还不下令出兵,救百姓于水火?”
“好一个救百姓于水火。”右侧武官中,位列队伍最前面的那位老将军搭上话,瞥了眼先前叫得最厉害文臣,道:
“那依宋尚书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那宋尚书看了眼老将军,作揖道:“自是依照律法,还烦请薛皓将军亲自领兵出征,荡平独孤老贼,以佑建元。”
“打仗不是儿戏,宋尚书,不是一句领兵出征就可以解决的。”薛皓闭上眼睛,捻着下巴的泛白胡茬,“再说来,我建元的虽兵强马壮,可同那独孤羽相比,硬碰硬只怕会损失惨重。”
“到时候国力亏损不说,内患亦未除,若是此时百越之地,联合建元周围邻国一并而攻之,建元安能无恙?”
薛皓此言一出,朝堂顿时鸦雀无声。高易见状也不急躁,只是淡然道:“众卿家,谁还有良计?”
忽而一文官作揖拜手而出,道:“臣以为,可向西楚东吴二国求助,毕竟若建元破之,吴越可联合百越之众北上伐楚吴。此唇亡齿寒之际,楚吴二国不能坐视不理。”
“此事不可。”高易摇了摇头,“我建元国力不及楚吴二地,若是有求于他们,只怕代价惨重,唯有割地分权矣。”
“朕以为,当下我建元急需一可破千军的不世之才,只身挡下独孤羽,扶大厦将倾,救我建元。”
“诸君,可有人选?”
薛皓看了眼身后的文武百官,正欲请命献计,忽见皓首白眉的老丞相赵宽作揖而出,道:“陛下,臣堂下门客中,有一麒麟剑客,名为姜权,年纪轻轻便已步入天字境,万夫不敌。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