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萧永川与萧永清真的是得意洋洋。
姜天兰心中暗恨,但见贺有年还没有出手,也不知道贺有年到底在干什么,只能强忍怒火继续跟萧永川二人掰扯。
“两位族老是不是觉得很震惊?”
“确实有点意外,但是不知道这血域渊魔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听都没听说过,怎么就威胁到我萧氏的生死存亡了?”
“二位族老没听说过血域渊魔实属正常,那是因为…”
姜天兰不疾不徐地向萧永川二人科普起了血域渊魔,说得事无巨细,可谓是听得二人一愣一愣的,又满肚子憋笑。
大有一种听别人吹捧自己的痛快。
而此时呢——
石室之中,贺有年其实就坐在不远处,默默地感悟着什么。
就在刚刚姜天兰走出去时,也不知道怎的,他顺手摸了摸两块姜天兰交给他的玉简,也就是那两枚记载着不同版本的【遮天术】的玉简。
他当然没有那种临时抱佛脚,趁着姜天兰走出去忽悠萧永川二人的时候参悟【遮天术】的想法。
那点时间够干什么?
除非脑袋有坑,或者自负到极致的傻缺,才会有那么疯狂的想法。
他其实就是紧张。
毕竟接下来要突袭两位凝丹境,这与当着萧永年的面拿下小酒截然不同,那时候有姜天兰在身旁,萧永年必须给姜天兰面子,加上一时没搞清楚事情的缘由,可能还有点懵,短暂的交锋一下,借机拿下实力非常一般的小酒,那完全没问题。
现在是要突袭两位凝丹境,一瞬之间见生死。
那两位暗中寄生的血域渊魔可不会有丝毫的忌惮,一旦一击不中,让两人逃出去了,就算【遮天术】也无法遮掩了。
萧氏禁地之中那些血域渊魔必将蜂拥而出,后果自然不必多谈。
他们必须要逃,否则就会被一群强横的血域渊魔围殴而死。
但逃了也没用。
被惊动的吞天魔主必然马上启动血祭,有气运牵扯之下,他也会被血祭凭空拖入死局,成为祭品,永世不得超生。
说白了。
这一下偷袭,看似简单,实则已经是生死边缘的疯狂一击。
要么生,要么死。
不太可能会有其他结果。
生死之间,任平贺有年胆大包天,又怎么可能真的安之若素,宠辱不惊?
拿着两枚玉简,也只是纯粹觉得,手里捏着点什么东西,方能缓解一下紧张情绪而已。
可没想到。
捏着那两枚玉简的时候,脑子里不知怎地就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催动变异神魂,把两枚玉简汲取了,又会怎样?
想当初。
变异神魂在宁武城王家时就汲取了大量的刀,从刀中汲取出了大量的刀意,为他当时正在修炼的刀道产生了极其强大的助推。
变异神魂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并未限定什么东西能汲取什么东西不能汲取,汲取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收获,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估量。
可没规定承载着灵术的玉简就不能汲取了。
而他本来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就这么一想,脑子里就特别疯狂了。
本着大不了损失一个版本的【遮天术】的想法,真就捏着一块玉简强行催动了变异神魂。
结果——
那玉简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无比玄妙的意境,犹如清流一般轻而易举地融入了自身的刀之元神之中,瞬息之间,被自身意志主导着融入了自身既有之道中。
一切竟浑然天成。
没有丝毫的突兀与不自然。
就仿佛自己本来就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完美地参悟并修炼了这一个版本的【遮天术】。
那一下子。
贺有年简直兴奋得都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