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徐曼秋完全就是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宁武城镇武司,到底也没有从贺有年嘴里得到一丝一毫的理由。
等到离开了老远,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似乎是被贺有年给耍了。
顿时气得牙痒痒,立即又转身准备返回去兴师问罪。
可没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脑子里不自觉地就冒出了贺有年刚才轻佻地捏着她的下巴的情景,说的那番话,仿佛有魔力似的在她脑子里回响。
越想越着魔。
越想越觉得贺有年说的那些话竟然很有道理。
玄北方为什么不派别人找贺有年兴师问罪,单单就派出她一个人?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徐曼秋不禁咬了咬牙,猛地提快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城主府。
但到了城主府,她忽然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玄北方这位分教主表面温和,实际心狠手辣。
自己要是就这么直接地找玄北方质问,恐怕要惹怒玄北方。
于是。
她装作怒气冲冲。
“教主,贺有年那个混账东西,简直太嚣狂了,根本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说,太目中无人了…”
“我看还是得您亲自出马,否则,咱们这里的人恐怕无一人能降得住他。”
玄北方连忙安抚。
一边安抚一边问明情况。
得知贺有年只是嚣狂,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其实什么也没做,眼中不由闪过了一丝恼怒。
这是很不自觉的一种反应。
但他却不知道,这一丝微妙的表情变化,却被徐曼秋捕捉到了。
徐曼秋心里顿时凉了一截。
她知道一切都让贺有年说对了。
玄北方压根就不在意贺有年给不给理由,派她去兴师问罪只是一个假象,真实目的就是想让她投怀送抱,就想让贺有年对她做点什么。
想到自己如此忠心耿耿,到头来却成了玄北方随意可以舍弃的工具,不知不觉地危险边缘走了一遭,不由暗恨不已。
她非常后怕。
如果自己遇到的不是贺有年,如果不是贺有年这厮太猖狂,不按常理出牌,要是换一个人,真把她那啥了…她…简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就是可怕!
就是恐怖!
而这时,玄北方竟然又道:“这个贺有年简直是岂有此理,明明答应了与我们合作,关键时刻却消失了,现在又连个理由都不给,摆明了是不把我玄天教当一回事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由着他。”
“否则,我玄天教南玄域分教,都要沦为笑柄了。”
“这样,你再去一趟。”
“拿上我的令牌,再去找贺有年,告诉他今晚我要见他,无论如何让他来一趟!”
徐曼秋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怒火。
这竟然还不甘心?
还想让她再去一趟,继续让她去激怒贺有年?
难道她徐曼秋除了这一身皮囊之外,就真的没有别的了?
徐曼秋恨得直咬牙,但当着玄北方的面,也不敢表露。
只是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你不仁我不义,既然玄北方非要舍弃她,将她往火坑里送,那她也只能自保了。
“是!”
“我现在就去。”
徐曼秋没有二话,拿起玄北方的令牌,直接离开了城主府。
很快又来到了镇武司。
不过这回,王彦峰却没有再去通知贺有年了,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王家的地下城。
到来时。
贺有年刚刚又参悟了一番【人屠挂画】,算是彻底把【人屠挂画】之中的意境吸收掉,直接令【人屠挂画】变成了一张无用的画卷。
他盘膝坐在地上,消化着其中意境的武道奥义,去芜存菁,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