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
练武之人,一身血气!
从来没有被人一拳打过来而不还手的道理。
这口气,不仅要出,而且要马上出!
别说过夜,留到中午他都觉得憋屈。
贺有年目光一转,朝着另外一个守门的黑衣卫走去。
“阁下,方才那位负责通报的进去了有半个多时辰了吧,是不是太久了一点?”
“大胆!”
那黑衣卫闻言立即震怒。
“你算什么东西?”
“还没正式加入镇武司,你就是外人,让你多等一会儿,你还敢不耐烦?”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擒下,直接送到镇武司的黑狱里!”
额!
贺有年意外了。
脾气这么爆?
不不不,这不是脾气爆的问题。
这分明刻意安排。
曹崖作为江武城镇武司三大副统领之一,明知道他今天早上要来,故意安排两位心腹手下堵在大门口,那太简单了。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那干脆就不说了。
贺有年一念转动,脸上忽然露出了粲然的笑容。
“我不信!”
“什么?”
“居然还真敢这么嚣张,玛德,那你给老子躺下吧!”
黑衣卫勃然大怒,随手抽出腰间佩刀,亮起一片绚烂的刀光,朝着贺有年当头斩下。
这一刀居然杀意凛凛。
明显奔着贺有年的性命来的。
区区一个守门的黑衣卫,真敢拔刀将前来加入镇武司的新人斩杀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贺有年基本上算是明白了曹崖的谋划了。
让人阻拦贺有年进门,贺有年便不算镇武司的人,由守门黑衣卫斩杀贺有年,成功了就是贺有年嚣狂挑衅其罪当诛。
不成功那就把黑锅扣在守门黑衣卫身上,横竖与他牵扯不到半点关系,可谓是进退自如。
然而。
曹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完全低估了贺有年的胆量与狠劲儿。
“愚蠢的东西,被人当枪使了尚不知道,还敢耀武扬威?”
贺有年眼中寒光一闪。
一记拳法狂轰而出,夹带着无形火焰内劲怦然爆发!
坚韧的拳头生生在空气中拖出一抹一闪即逝的赤色光晕,瞬间将黑衣卫的长刀砸飞,势如破竹地落在了黑衣卫的肩膀上。
内劲带着无形的火焰轰入黑衣卫体内。
那黑衣卫顿时惨嚎起来。
但只是大叫了两声,便戛然而止,身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场气绝而亡!
这一瞬间,其体内五脏六腑已然被灼成了焦炭。
也在这时。
镇武司大门忽然打开,曹崖领着一群黑衣卫汹涌而出。
“贺有年!”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镇武司出手,轰杀守门黑衣卫,如此大逆不道,是为谋逆,其罪当诛!”
门外喧嚣的大街上,来往行人不由吓得拼命后退逃窜。
居然有人胆敢在镇武司大门前将守门黑衣卫轰杀?
这特么简直就是要捅破天啊。
这是要出大事啊!
可谁也没有想到,贺有年却是一脸无辜,将那黑衣卫的尸体一把拽起来,直接拖行到曹崖脚下。
“曹副统领,你可不要冤枉人。”
“这不关我的事!”
“这个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向我拔刀,我只是本能要挡一下而已,根本没打中他,他就自己倒地了…我怀疑是他自己恶疾突发,暴毙猝死。”
说着,还将那黑衣卫身上衣服一把撕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但此时已经是一片片被火灼烧过的焦枯黑斑。
“你们看,这怎么能是我打的呢?”
“我拳头就算再猛,难不成还能自己冒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