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孙进步郁闷地抽着烟，坐在办公室的位置上紧锁眉头。
眼前播放的是两段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
第一段是来自警局门口的摄像头。今早凌晨五点，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没错，是出现。
根据视频里的内容，凌晨五点，画面突然出现了一种不自然的抖动，随后这个男人就凭空在台阶上冒了出来。
第二段视频来自太阳区和谐小区，郑卫国老人的家里。
视频中，一个穿着外卖服的人先是敲开了老人的房门，老人半开房门和其交谈。随后男人掏出了一个疑似怀表的东西，老人便立刻陷入了昏迷。
“师傅，您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一个身穿警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周昊啊，都说了多少遍了，进门之前要敲门”，听见门口的声音，孙进步皱着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几分。虽然话中带着责备，但是语气却显得颇为慈爱。
“抱歉师傅，是我太着急了。不过，您还是先看看这些资料吧”，周昊的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慌乱。
孙进步接过资料，仔细地翻阅起来。
郑卫国老人的身体健康报告：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高血糖，无重大疾病，无精神类疾病及遗传史。昏迷苏醒后，生命特征良好，无不良反应，食欲有所增加。
方建江伤残报告：颅骨骨折，外伤性蛛网膜下腔出血，颧骨骨折，咽喉软骨骨折，肋骨骨折四处，判定为轻伤二级。
“经过画面比对，现在已经确定，早上出现在警局门口的方建江，正是昨晚潜入郑卫国老人家里的外卖员”，周昊警官补充道。
“方建江苏醒了没有？”孙进步问道。
“苏醒是苏醒了，不过…”，周昊打开手机，选中并播放了一段视频，“您先看看这个，这是我在现场录的视频”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我会死的！”视频中的男人扯着嘶哑的喉咙，恐惧地喊叫着。
这是受到胁迫了吗？还是因为被虐待导致的精神错乱。孙进步摸起下巴沉思着。
“继续治疗，等他情绪稳定后，你们再跟进。刘凯那边怎么样了？”，交代完犯罪嫌疑人这边，孙进步问起了昨晚打报警电话的年轻人。
“他和方建江都是和谐小区的住户，据他所说，当晚是打算去郑卫国家里帮忙打水的。因为看见老人昏迷，便拨打了报警电话。和谐小区内的摄像头密度过低，仅在正门口处安装过。目前没有其他目击者提供相关证词”，听到师傅的问询，周昊详细地回答道。
没等孙进步开口，周昊又用手机播放了另一段视频
“还有，这是刘凯提供的视频，据说是他在现场拍摄的。技术小组正在解析是否有合成的痕迹”
听到周昊的话，孙进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后看向了手机屏幕。
十余分钟过去了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视频，孙进步反复看了三四次。
里面凭空自燃的黄符，瞬间移动和腾空，还有之前导致老人昏迷的手段，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认知底线。
即便有着从业接近二十年的经验，孙进步仍然感觉脊背发凉。似乎有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东西，即将慢慢出现在这个世界里。
“周昊，根据刘凯的描述，你派人把这个黑衣人的相貌画出来。然后再让其他同事调查一下周边监控，看看有没有视频里黑衣人的身影”，甩掉心里刚刚浮现出的一点杂念，孙进步很快进入了状态，对着周昊吩咐道。
“师傅，这个黑衣人的样子，刘凯说他忘了”，周昊如实地说道。
？？？
“可能是过于紧张了，让他先回家，慢慢回忆，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另外这件事不要声张，要切实保护好民众的安全”，孙进步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立刻给出了新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