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安,荣泽郡主,那些海船不是风某一个人的,其中利益牵扯众多……”
“风公子,本公主不管什么牵扯不牵扯,你最好想清楚,是要留下那些海船还是要保下江夫人的性命。”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江夫人。
“毕竟,江夫人作为杀害郡主的主谋之一,想来本公主的皇伯父很愿意为亲侄女讨回公道!”
风清海瞳孔骤缩,主谋,她竟然要把母亲定为主谋。
如果她真的这样求上去,母亲绝无活下去的机会。
目光看向江夫人,她正眼含泪水冲他摇头。
那些海船是儿子好不容易才支起来的摊子,不能为了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给了他人。
但她也说不出阻止的话,人都是惜命的,就算她大半辈子过去,她还是想活着。
而且她也有一些私心,她想看看,养了半辈子的儿子,能不能为了她这个母亲将多年经营拱手让人。
世人总是喜欢试探,江夫人却没想明白,不管风清海是真的愿意还是假的愿意,最终他都会妥协。
不为别的,就为了世俗的眼光,一个连娘亲死活都不顾保住利
益的人,还有什么让人信任的资格。
“荣泽公主,风某愿,愿意将手下两艘海船双手奉上,但江家……”
“风公子还不明白吗,本公主不管什么江家不江家,江夫人住在这阳德城,谋害郡主这件事江家就脱不了关系。
怎么说服江家是风公子的事,本公主只要结果,说好了所有海船,那就一根缆绳也少不得。”
风清海也起了怒火,那些铺子给就给了,哪怕叶安安再要其他铺子他也愿意给。
但是海船,那是他多年心血,能将自己名下的船给叶安安已经是极限,江家,他真的不能。
“荣泽公主莫要欺人太甚……”
这一刻的风清海终于明白,叶安安哪里是轻易放过他,她要的,是他最不愿给的东西。
叶安安勾起嘴角,嘲讽出声。
“欺人太甚?呵呵,风公子竟然也明白这句话。
可惜娶妻子的眼光不怎么好,风少夫人和江夫人似乎不怎么懂这个道理。”
若是她们也懂这个道理,为什么她的大姐会躺在这里,为什么她们还好好的活着!
叶安安的眼中再次积攒戾气,却全部被她浓密纤长的睫毛遮挡,一丝也没被风清海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