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有回寰的余地了。泽安是个小心眼的乡下女子,不愿将自己心爱之人与她人分享,也不愿分享她人珍爱之人。
泽安虽与娘娘相识不久,但看人还算准。
娘娘分明爱殿下至深,却偏要强忍爱意将殿下推给泽安,推给她人。
娘娘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为陛下好’是否是殿下需要。”
不是吗?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再去河沟村之前与她透露母后的意思?
甚至泽安郡主也说了,太子是亲口以侧妃之位许她,难道他不是以为喜欢她吗?
叶安安是真的不知道她脑补出这么多,也许当初司马朝阳是对她有那么点兴趣。
但实话说,那点兴趣全是因为她的功绩,以及娶了她带来的好处。
一个不过相处几天,还带着目的而来的男子,你能奢望他抛下从小认识,知书达理识大体的的妻子,去喜欢一个善妒的村姑?
叶安安是这么想的,但太子妃不是,太子想娶叶安安并不一定是喜欢,可以是利益。
连皇帝的后宫都避免不了利益纠葛,延顺帝都算是好的,至少他对皇后是有真心在的。
自嫁入东宫起,她求得也就是母
后那种未来,不管太子日后有多少女人,只要心中有她位置,她便满足。
但面前的少女却告诉她,她做的这一切不仅让自己难过,也不是太子所求,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娘娘,按道理这里是没有民女说话的份儿的,只是民女也想告诉娘娘一些事。
我二姐的真正作用从不是成为某个男子的附庸,她能于困苦中保下亲人性命,能在抢匪刀下护住叶家主仆,也能在富贵时帮扶乡里,更能于国之危难种出红薯水稻解决百姓生计。
这样的泽安郡主不适合呆在内宅争风吃醋,更不适合呆在宫墙内自怨自艾。
她原就该按自己的心意活着,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做大泽百姓的泽安郡主。
更何况娘娘真的放心将我二姐这样的女子放在太子身边吗,一个随时可能威胁娘娘,还并不愿真心交付的侧妃。”
旧事重提,叶安安固然可以嫁给太子,但若不是真心,她真的愿意继续出功绩帮太子吗?
若是真心,以她善妒的性子,必不愿让她安稳的坐在太子妃的位子上。
如此算来,留下她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叶安安继续加油。
“小妹说话
不好听,太子妃赎罪,但泽安所说皆是实言。
而且泽安看得出,太子妃对殿下是真心爱重,太子对娘娘亦是有情。
既然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何必还将泽安牵扯其中?
与其日后成仇,何不与泽安做个姐妹,日后太子更进一步,泽安自然心向着太子,向着太子妃。”
前提是太子荣登大宝,她不想掺和皇位争斗,这种事她会跟着白家走。
“你,你真的无心……”
“诶呀!皇嫂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泽安郡主都说了不喜欢太子哥哥,你何必委屈自己委屈郡主,还惹太子哥哥生气呢!”
“沐阳!沐阳你怎么在这里!”
太子妃惊的险些跳起来,四人本在凉亭之中说话,此时去见一个红衣少女从凉亭的高台下跳上了高台。
发髻简约,眉眼带着英气,一身富贵却不显拘泥,一看便知是个洒脱的女子。
“她们人呢,不是,不是不让人进来嘛!”
她问的是刚才的两个嬷嬷和侍女,红衣少女却不屑的一指。
“诺,躺着呢。”
远远的还能看到绿衫婢女靠树坐着,原来不是累了,而是晕了。
“你,沐阳你这样成何体统,母后知道了又
要教训你。”
红衣少女不以为意,大咧咧的坐在了叶安安身边,自以风流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