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里正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你你,你,粗俗不堪,粗俗不堪!”
马氏也不是真想气他,主要是话赶话说到这里,看他难受的模样,还是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
语气也缓了下来。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被你气的嘛。”
吴里正喝了一口凉茶,火气总算被压了一些。
“我气你?分明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故意气我!”
马氏也不敢真的气坏了他,只能压着性子说话。
“你啊,就是太急了些,前些日子的事,叶家是记得的,不然叶山也不会说什么租子的事。”
“怎么说?”
马氏再给他一个白眼。
“刚才说话你不停,现在又来问。”
吴里正脸上讪讪,刚才光顾着跟老婆子吵嘴,哪里还听得到她都说了什么。
“你这老婆子,爱说不说!”
“行了行了,说不过你。刚才我就说了,叶家是怕是狮子大张口,故意找个理由堵你的嘴的。”
吴里正想了想,这话刚才好像确实说过,可叶家怎么知道他什么打算?
马氏太了解他了,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也说了叶家的丫头简单,人家精着呢,就你那点小
九九,人家用脚也能猜明白!”
吴里正智商被碾压,脸上又不好看起来。
但想一想,老婆子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叶家的三个丫头,特别是二丫头,邪门的紧,知道他的打算也不奇怪。
可转念一想,就是知道也不能这么做啊,他还没提要求呢,她就先来堵她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叹一口气,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反正好处也捞不到,泄气道。
“我这不也是为了河沟村嘛,现在倒好,好处得不到,还与叶家结了仇。”
“结什么仇,叶家就是警告你不要挟恩图报,也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但恩情人家还是会记得,只要你好好的处理这次占地的事,叶家亏不了你!”
“真的?”
吴里正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仅没有叶家二丫头好用,连老婆子的都比不上,难道他真的是老糊涂了?
马氏复又拿起桌上的抹布,往屋外走去。
这几年家家都过得不好,她家也不例外,为了省力气少吃饭,连家都不怎么收拾了。
现在雨水总算来了,家里这到处灰扑扑的,她的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诶,你这老婆子,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真不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诶,你这不是废话嘛!”
吴里正看着马氏这几年有些佝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皱纹遍布的手,自言自语。
“呵,真是糊涂了。”
不管老婆子说的是真是假,叶家田地被占用这件事他都得处理。叶家买地的事他也得好好的踅摸。
所以,还问什么真不真的,以后不就全知道了嘛!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叶家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或者说,是故交,也是叶安安一直等着的人——风清海。
同行的还有郝掌柜和风清海的一位家仆,姓古,名忠。
“安小友没事吧?都怪我,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九江,昨日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真是吓死老夫了!”
“郝伯说笑了,这件事跟您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无事了。”
郝掌柜来之前是了解过这件事的经过的,自然也知道叶家人并没有事。
不过叶安安昏迷他都没能来,确实是对不住这个让他受益良多的小友。
“安小姐没事就好,一来就听说了这样的事,风某也着实吓了一跳。”
风清海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衫,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子簪在脑后,而
腰间隐约是一块翠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