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在场所有人心潮澎湃,久久难平。是啊,自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聪明伶俐,勤劳孝顺?
但为什么就只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还不是因为他们没本事,因为他们穷!若是有钱,谁不想自家的孩子考取功名,出人头地!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人群中忽然出来一句。
“不是!”
然后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底下的村民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不是!不是!不是……”
一声高过一声,差点掀翻了祠堂的房顶去,叶安安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古代的人民就是禁不起撩拨啊,就她这点演讲功底竟然也能激起这么大的浪花。
她伸出纤细的双手往下一压,呼喊之声戛然而已,看来这动作在哪里都管用啊。
“看来各位叔伯婶子都觉得不是,既然不是,为什么河沟村就要长长久久的穷下去!
不就是没钱吗?不就是没先生吗?我叶家出了,我叶家也请了!”
“安丫头,你说真的!”
吴里正直接拍案而起,这可是事关河沟村未来的大事,他当然重视。
“里正爷爷,安安拿什么开玩笑也不敢拿在场的叔伯婶子开涮啊。
河沟村要想改变现状,读书势在必行,请先生也刻不容缓,里正爷爷难道认为此事不可行?”
吴里正急忙摆手。
“不不不,里正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要知道,村中送一个读书人进书院,每年至少也是三两的束脩,再加上笔墨纸砚的花费,一年没有七八两银子是下不来的。
若是想将先生请到村里来,就算价钱最低的先生也得十多两,稍有些学识经验的,没有二三十两银子是根本请不来的。
更遑论还要负责先生的吃住,以及年节礼品,这样粗略的算下来,一年没个三十两银子根本下不来的,这些你可明白?”
也难怪大泽的人拼了命的要科考,就算做不成官,做个秀才一年也能有十几二十两的收入。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叶家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件事对对叶家的利益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买到的。
遂毫不犹豫的一点头,笑着环顾一周,果然看底下的村民都紧张的看着她。
“三十两就三十两,我叶家出得起,也出的心甘情愿,只要是为了河沟村的未来,为了各位叔伯婶子的好日子,这先生我叶家请了!”
“好,安
安丫头好样的!”
“好!”
“好!”
一声接一声的喝彩传进吴里正和族老的耳中,也传进了叶安安的耳中,原来这种感觉是真的会上瘾的。
喝彩之声渐熄,这次是吴里正制止,请先生的事叶家是答应了,可是还有很多细节要解决。
“安丫头是个好的,但是你别怪里正爷爷多嘴,有几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的。”
“这个自然,里正爷爷尽管问。”叶安安回道。
吴里正轻声与几位族老商量片刻,这才抬头。
“第一,先生请来了住哪里?饭食如何准备?第二,村中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可以进学堂?若不是,又如何挑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进学堂的孩子需不需要交束脩,又要交多少?”
这都是很实际的问题,先生肯定是不能住破屋的,但若是新盖谁出钱?
村中的适龄男孩算起来至少也得三四十个,真要全部入学,新生教的过来吗?
而村民最关心自然就是束脩的问题,若是这叶家的先生也需要教束脩,那他们也交不起啊?
叶安安安抚的一笑。
“里正爷爷多虑了,既然是叶家请先生,先生自然是住叶家,至
于吃食,叶家也会提供,但若是各位乡亲想要感谢先生,给先生送些吃食自然更好。
至于束脩肯定是不会要的,这点各位乡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