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反应,律耶轻轻一笑:“你放心,我这人君子得很,肯定不会乘人之危。”
“你毕竟是西陵罪民,于情于理都不该出现在祁都,现在我要带你过去,肯定要做一些额外的准备。而你也不能知道从河西府前往祁都的路,这就是规矩。”
他这么一说,许柔儿算是知明白,不就是害怕自己记路么。
许柔儿只想说,他真是多想了。
她是个路痴,这里又没有任何的标记建筑,一路除了河道就是平原和矮山脉,想要记住怎么离开河西府简直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没有释放文书,她也根本进不了南羌境内。
不过既然他说是规矩,那就按照他的规矩来便是。
所以许柔儿一路上都安安静静,那块黑色的面巾彻底挡住她的视线,许柔儿干脆躺下来睡了一觉。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关键是律耶根本就没有叫醒她,任由她睡到日上竿头了,才懒洋洋地看过来。
许柔儿一把扯下面巾,看到那么大的太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等意识逐渐回归后,她才眯着眼睛看向律耶,问道:“公子,可是到了?”
律耶慢条斯理地从甲板上起身,看向远处道:“是到了,许娘子若是睡醒了,现在就可以下船。”
许柔儿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从船上下去。
她这才发现,四周竟然是一个简易的码头,河道四周还有不少妇人正在洗衣裳,路边更是热闹。
小贩做买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孩童以及百姓的叫喊声。
只是一条小道罢了,竟然有这么多的人。
远远望去,那高高的城门就伫立在眼前。
许柔儿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这种四处荒芜的平原上,还会有这么大气磅礴的城镇。
这比在流放路上经过的一些城镇还要气派。
果然是边境的大城,不愧是三国交界的富饶之地。
许柔儿想起了河西府,明明相隔不远,但却是一个天一个的,差别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一河之隔,就是两个世界。
西陵那老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关闭了和北临还有南羌的商贸往来通道,现在这边境上,就只有河西府是穷的叮当响。
人家城里住的是达官显贵,他们却是蛮荒之地用来发配流民。
许柔儿一阵唏嘘。
她抬起双脚,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起。
身边的律耶淡然地询问道:“如何?可比你们陵城逊色?”
许柔儿穿越过来,就已经在流放路上了,哪里还看到过陵城的全貌。
但言语下,还是笑着附和:“和陵城皇都差不多了,这地方果然厉害。”
律耶莫名骄傲起来。
“像这样的富饶之地,我们南羌多的是,西陵那狗皇帝,以为我们还是几十年前的南羌吗?”
听闻这话,许柔儿不由得脑补出一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的戏码。
估计当初西陵皇帝对南羌干了坏事,现在反被南羌逆袭了。
但具体发生过什么,许柔儿目前无从得知。
她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大概是自己没有看过富饶的地方,一穿过来就是那么穷苦的流放路,真正算得上好一点城镇都没路过几个。
更别提这样繁华的地方了。
很快,一辆马车来到他们面前,律耶看向许柔儿,示意她上去。
许柔儿眉眼微动,只见这顶马车装饰精致,就连那匹马的毛色都是银灰的水光色,肉眼可见的上乘马儿。
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还真是不错。
所以她也不多言,果断按照律耶的意思钻了进去。
这就好比没穿越之前的那些豪车,里面不仅座位宽敞,甚至还有茶椅,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进入城门非常顺利,马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