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上墙。
倒是白瞎那一声利索的功夫。
祁阑没在乎黄佑安心里想什么,一句多的解释没有。
不过片刻,祁阑的暗卫在外面三声鸟叫传来讯息。
祁阑搁下茶杯起身朝外走,“走吧,黄大人,勉为其难就当是陪孤了。”
黄佑安没辙。
谁让自己现在命捏在人家手里,让人家不声不响摸到他房里不说,还灌了他药丸。
结果出了门,祁阑却不是朝着戏园的方向走,而是熟门熟路的往他这边的牢房走。
黄佑安大惊,他这地盘,什么时候被祁阑摸得这样熟悉了?
还是说,走错了?
他心跳如雷,很快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是走错了,是祁阑从一开始说的看戏就不是他理解的那个看戏。
在经过被人威胁之后,他依旧低瞧了这位太子爷。
太子他爹不是说,这位太子爷不成器?只知道贪图享乐?沉迷美色?做事没有脑子?
可他现在接触到的人,与他听到的传闻,全都不同。
黄佑安神色几变,等到他跟着祁阑抵达牢房,进入关押祁阑他爹那牢房的隔壁一间的时候,他对祁阑的脸色,已经没有太多的排斥。
很快,牢房甬道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夫人小心,一会儿见了老爷,您就赶紧和我去见黄总兵,咱们不能让老爷吃这个苦,您瞧瞧这地方!”
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黄佑安稍稍想了一下便记起来,是那老头子跟前的仆人,叫福叔。
黄佑安看了祁阑一眼。
祁阑气定神闲在这空闲的牢房里站着,没说话。
很快,狱卒带着福叔和夫人抵达祁阑他爹被关押的牢房门口。
“老爷!”福叔一声惊呼,看到他家老爷脸上竟然带着伤,“他们对您动手了?”
祁阑他爹要气疯了。
那些兵痞子竟然对他动手!
等他出去,一定弄死那帮狗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朝女人看过去,“芬媛,让你跟着受惊了。”
芬媛看着他,“我阑儿呢?”
只这一句话。
这话说完,福叔忙在一侧道:“夫人惦记少爷,若是不得少爷安危便不肯来,老奴没办法,将少爷被绑架的事告诉了夫人。”
黄佑安一下看向祁阑。
但祁阑没有搭理他。
一墙之隔,祁阑他爹朝福叔点头,眼见四下没有外人,便压着声音朝芬媛道:“太子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如今落魄成罪人,又不肯甘心,执意要用阑儿做威胁,逼我给他拿钱,他买通了黄佑安,我才遭此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