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共来了二十人,死了十九个,活抓一个。
长喜将那个活口嘴里塞了破布绑起来的时候,祁阑抵达。
进门目光便落到姜意身上。
“来人,将靖安伯府的人给孤抓了,送去京兆尹,毒害姜侧妃,罪无可赦!”
目光在姜意脖子上逡巡一瞬,像是在确定她脖子是不是还稳稳的支撑着脑袋,然后祁阑转头吩咐。
长喜一声领命,当即执行。
靖安伯府一群人顿时呼天喊地。
“太子殿下明察,昨日在靖安伯府,姜侧妃莫说吃东西,都没喝水!”老夫人挣扎着要甩脱前来押她的人。
可惜来人武功高强,她根本挣扎不开。
祁阑冷声淡漠道:“这话和孤说不着,去和京兆尹说去吧,带走!清理现场!”
说完,祁阑看向崔世清,又看向姜意。
崔世清心里一个突突,糟了,这假死的事怕是让太子看出来了。
果然,等到现场尸体都搬走,靖安伯府的人都被带走,屋里只剩下祁阑姜意和一帮徐记的人的时候,祁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吃了不该吃的?半夜没了?今儿又醒了?”
灵魂三连问。
崔世清打了个激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倒是姜意,一脸光棍,受伤的脖子一梗,道:“没错,就是殿下您想的那样。”
祁阑不知是让气笑了还是如何,“你倒是坦诚。”
姜意也笑,“不然呢,有的选吗?”
“你还挺有理?”祁阑扬眉。
姜意也扬眉,“不然呢?不自己主动死,难道等着被被人弄死?若是妾没猜错,莫太妃对妾这么狠,一来是因为徐记这块肉太肥,而来是因为她和殿下您之间的恩怨吧。
您是太子爷,她耍威风最多让您跪一把子。
妾可不就成了她手里的小鸡子,随便揉捏。
但是。
凭什么呢?
都是人,都是一条命,我就算是命如草芥,也不想死的这么冤。
我想活,有错吗?
求生欲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姜意几连问。
硬是给祁阑问住了。
是啊,想活着,有错吗?
祁阑忽然想,如果当年被抓进兽笼里的是姜意,姜意是不是有机会能活下来啊,不会像小九那样。
心头很强的痉挛一下,祁阑叹了口气,“那为什么不提前与孤说?”
姜意直接笑出声,“说?怎么说?就说殿下啊,妾受不了啦,妾准备吃一颗假死药遁死跑路啦,您自己个受着吧?这话妾若是说了,怕是都不用假死,直接就嗝儿屁了吧。”
反正也豁出去了。
姜意说话也不用刻意讲究什么了。
反正她就是没素质,不会说好听的话。
祁阑看着姜意。
崔世清站在旁边,心惊胆战的。
一边震惊姜意胆子大够光棍,这话都能说得出来,一边却又敬佩姜意的胆量和气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做得出的。
尤其姜意躺在棺椁里给靖安伯那一刀的时候。
直接削掉一根手指头啊。
哪个姑娘能做的这么绝!
在这种双重情绪下,崔世清朝祁阑道:“殿下,都是草民的主意......”
祁阑抬手,打断了崔世清的话。
崔世清声音卡在嗓子里,一时间一颗心也蹦到嗓子眼,不知道该如何。
祁阑看着姜意,话却是对崔世清道:“半斤昨夜离府两次,一次是去告诉你情况,回来转达假死药的事,另外一次,是得了姜意的应允才出去取药吧?
你的主意?
没有她点头,你能有什么主意?
孤倒是意外呢,孤竟然有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侧妃。
侧妃这位置,真是委屈你了,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