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是孙大洲的好朋友,也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在村子里开着一个小诊所,平时帮人看个头疼脑热的,为人很是不错。
“那你快点打电话啊。”冯丽催促。
他们倒是不担心老何不会来,一来老何和孙大洲的关系不错,他怎么着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再说了,平时有病人半夜找他看急诊,他也从来没有推辞过。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
此时孙大洲口中的小诊所里,一个中年医生正窝在值班室的小床上熟睡,他不时砸吧一下嘴巴,显得格外香甜。
突然,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他香甜的梦境,他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习惯性地去拿话筒。
“喂,这里是卫生所,你哪位?”
“老何,是我!”
孙大洲的大嗓门让这位何医生彻底没有了睡意,他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是小大洲啊,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找我干什么?先说好,我可不陪你聊天。”
“谁没事找你聊天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住在我们家的那个叫做叶诗诗的姑娘你记得吧?就之前还到你那里做过检查的。”
“是她呀,她怎么了?之前来做检查的时候不是让她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吗?”
“事情是这样的,那姑娘的一个亲戚过来了。”
“这不是好事吗?人亲戚过来铁定是有事情呗。”老何有些疑惑。
“放别人身上恐怕是好事,但是对于叶诗诗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她这亲戚吧,是她丈夫那头的一个什么堂弟,据说好像和她之前也有些关系。”
“啥意思?这姑娘脚踏两条船吗?不太像啊。”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这姑娘刚刚被打了,我们打她老公电话来着,结果没打通。”
老何一听也来了火气,“什么?打女人?她那什么堂弟是畜生吗?”
“可不是么,我和冯丽也这么觉得,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打女人吧,所以我们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而且今天晚上,她好像被打了受不了,从房间里逃出来到我们门口敲门来着,也怪我们警觉性太低,等我开门的时候,她已经被打昏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她本来身上还带着伤呢。”
“那男的呢?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等着过年吗?应该直接赶出去。”
“我们已经让他明天就走了,好歹也住一晚吧,总之,你现在能不能过来看看叶诗诗的情况,她一直不醒来,我们担心是不是被打到了脑子之类。”
“行!我这就过来。”
孙大洲松了口气,冲冯丽道:“老何说他很快就到,你不要担心了,这天也不早了,要不然你再睡一会儿吧。”
冯丽摇头,“没事,我也不是很困,我陪你一起等吧,两个说说话还好一点。”
“也好,那你穿件衣服,可别着凉了。”孙大洲关切道。
冯丽心头一暖,觉得自己还真是幸福,如果像是叶诗诗一个打人的男人,她也受不了,让她更加心生感慨。
两人等了一会儿,冯丽突然皱了皱眉,“小曼爸,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孙大洲也警惕起来,他好像也闻到了,他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打开了窗户,一下就看到了屋外的火光,在这漆黑的夜里那烈烈火焰格外醒目。
他试图出去查看,刚走到门边,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而且还隐隐有汽油的味道,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孙大洲面沉如水,“糟糕,一定是刚刚那男的!他想要烧死我们。”
冯丽
也惊慌不已,“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杀千刀的,我们就不应该把他放跑了。”
“先别慌,我们要快点逃出去,你去把小曼喊起来,我去背叶诗诗。”
孙大洲的镇定让冯丽也冷静了下来,她迅速拨通了隔壁房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