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我是叶诗诗,”在权枭那句话说出之后,叶诗诗偏着头冲着墙壁的方向喊道:“不是叶梦然!”
话音未落,她眼眶中打转了许久的泪滴,啪嗒一声落在了床单上,洇开一朵花。
这滴眼泪就像是开关,向来不认输的叶诗诗,打开了委屈的阀门,眼泪就像洪水涌了出来。
“你,你凭什么这么欺负我,呜,我又,又做错什么了……”叶诗诗边哭边说,上气不接下气,手脚都被制住了,她便回头用脑袋撞权枭的下巴,“说让我,别,多想的是你,现在,又拿这名头欺负我的,也是你!”
叶诗诗红着眼控诉他:“凭什么啊,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权枭当然可以向以前那样,对她说凭我有权有势,凭你斗不过我,你就只能听我的话。
只是这一刻,他看着叶诗诗如此脆弱无助的样子,忽然有了心疼这种情绪。
他不是见不得女人哭,只是,似乎见不得这个女人哭。
权枭燎原般的欲望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僵**,讪讪地放开叶诗诗:“算了,饶你这一回。”
一得到自由,叶诗诗翻身滚到床边,没有马上离开,反倒自暴自弃似的抱着床单继续哭,这么久以来压在她心中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出口。
姐姐的死,父母的敌视,莫名的冤屈,朵朵的病,郑队的疏远……还有她自己被打乱的人生。
这一切为什么要降临到她的头上?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
床边的小女人蜷缩着,紧紧抱着双臂,身体一起一伏地抽泣。
权枭叹口气,把她拉回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牢牢抱住。
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手伸到后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我
不强迫你。”
他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把小时候,曾从母亲怀里得到过的温暖,笨拙地复制过来,给予她。
随着他轻轻的拍动,抽泣的叶诗诗渐渐平静下来。
她忽然想起自己今晚找权枭的本意,只是,此时却不太敢说了,她怕惹怒权枭。
也或许,这样的气氛,她不想打破。
良久,当权枭抱着她,闭着眼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叶诗诗才小声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啊?”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她便如释重负一般,也闭上眼,在权枭的怀里睡去。
然而她没发现,她问完的时候,权枭的呼吸乱了一拍,只是此时,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叶阿姨,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像小白兔。还肿肿的,像金鱼。”早上一看到叶诗诗,朵朵立马凑近了左看右看,好奇地问。
叶诗诗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啊,有吗?”
朵朵用力点点头:“有。”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揉了揉眼睛。”叶诗诗牵着朵朵的手下楼,“朵朵不要学阿姨哦,每天晚上要乖乖的,按时睡觉。好啦朵朵,我们去吃饭。”
楼下正在看报纸的权枭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皱了皱眉,招来佣人:“去给夫人拿冰袋。”
叶诗诗看了他一眼,视线移开,没理他,接着低头对朵朵轻声说:“朵朵睡的好吗?”
“嗯!”朵朵偷偷看了眼权枭,用肉乎乎的小手挡着,对叶诗诗小小声说:“这几天都睡得饱饱,白天也不困了呢。自从妈咪来之后,朵朵都比以前厉害了!”
叶诗诗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的笑了,摸摸她的头:“朵朵最厉害,以后也要乖乖听话哦。”
她心里却是
一酸,叶诗诗知道,这应该是新药剂的功劳。
可是朵朵的病没有根治,随着她长大,新药剂是不是也会出现剂量问题?
才做了朵朵半个月的妈咪,叶诗诗就体会到了这种又甜蜜又焦虑的煎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