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吃什么，在他闹脾气的时候也会哄他吃饭。
两人每次谈论国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夜深人静，灯花噼啪，外面有人喊着小心火烛，里面的人将灯火剪灭了，支着装满一堆乱麻的脑袋，相顾无言。
“听德子说你没吃饭便赶来了，是为谁气恼了？”
面前的少女眉眼弯弯，入户的月色将她的轮廓细细描摹，比平日里的她温柔不少。
“可不是嘛，还不是因为你爹又在朝堂上跟我唱反调。”
少女歪头甩给他一个眼神，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个食盒来，站起身将头发捞到一边，借着月光仔细将一层层的菜碟端出来。
酸菜、胡瓜、江豆……都是些下饭的凉菜，外加上一桶米饭。
为他布好菜，望着眼前人还是气鼓鼓的，嗔道：“前几天晚上就跟你说这是计谋了，你气个什么劲儿。我就知道，我跟你说的，你从来不放在心上。”
“没有，岚儿说的话我都放在心尖儿上呐，只是……只是你这次事先确实没有同我说。”
“是吗？”少女布完菜坐下来，复又支着脑袋沉思，想不起来自己到底说没说，又不愿意承认。
“别委屈啦，先吃饭要紧。你要记着，你的健康，关系到我整个叶家的气运，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强塞几口饭。”
正想着，脑袋与手一个错位，吓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小德子见他回过神儿来，走上前替他布菜，幸好这次出神的时间不长，菜还未凉。
明夕猛的扒拉了几口，御膳房就他们两个人，旁人看不见的时候也不用一直拘着。他之前同别人相处的时候也挺随性，只是经历了几年的争斗，后来心思便深沉了些。
正如叶岚所说：一直绷着，弦会断。
饱是饱了，但食不知味。
小德子在一旁劝他喝点汤，别噎着了。
明夕接过奉上面前的燕窝汤，喝了一口，发现还没有当年的凉菜小食有滋味。
“小德子，你说我该去找叶岚吗？”
“这……”这个问题，小德子难以回答，目前以自己的身体，无法体会明夕的心情。
算了，明夕想着，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