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一刻，我真的是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这种疼痛，让人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成年之后，就没掉过眼泪，但这一次，我居然是疼得眼泪都挤了出来。
“嘶……啊……”
我仰着头，扯着嗓子用力咆哮，脚下狠狠一跺，原地跳了两下。
“我靠！”我龇牙咧嘴，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妈的，这种痛，是人能忍受的吗？
鲜血如注，沿着我的手臂，流过我的手背，最后滴落到地上，我缓缓将军刀塞回军靴，颤抖着手，去扶着伤口下面的部位。
我已经疼得全身发抖，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就像是马上要倒下去，但我还是强忍着，努力甩了甩头，睁开眼。
方才那么近的距离，而且是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柳玲珑这一飞矛，完全可以爆了我的头，但是为什么偏了？
是她动作太快失了准头？还是故意的？
我咬着牙，抬头看了看柳玲珑，此时，柳玲珑双目噙泪，不停喘着粗气，就这样狠狠瞪着我。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失望，伤心。
我知道，我这一条命，是她救回来的，现在她认为是她救了我，我却杀了她的同伴，她的心中，定然是充满悔恨与不甘。
“第一次，丽丽死的时候，老大放了你，因为他觉得不是你杀的，回去之后，我们队伍里都在猜测，十有八九便是你杀的人，老大放走你实在太草率，而我也觉得，你不像那样的人，所以那天我瞒着所有人，一个人出来……”
柳玲珑咬着牙，缓缓开口，我顿时有些愣住了，难道那天不是她碰巧救了我，而是她一直跟着我？
“我发现了你们的山洞，后来又看到你和你的同伴出来，就一路跟着你，我见你斗不过那食人族，本来想出手，可是你同伴杀了那人，他却转过来杀你，我没有犹豫，救下了你……但是……现在你杀了我的同伴！绝对不能饶恕！”
柳玲珑狠狠握着拳头，垂下头，她的全身都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慢慢滑落。
“真……真的……不……是我！”
现在我感觉我说一个字都非常困难，我真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这彻骨的疼痛，实在太难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