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灵震惊的看着站在鱼缸中白时初, 黑色的长衫被水浸湿紧紧贴在他身上显露出完美的身材比例。他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往下滴着水, 看似狼狈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冷, 直到他抬起头看向路灵，一张缥缈欲仙的脸在浴室升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越发不似真人。
“你怎么来了？”路灵喉咙微动，眼睛不由自主瞪大, 似乎很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白时初看着她，耳朵微动伸手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冷白的手指和红颜的唇相得益彰使路灵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忘了眨眼, 直到她听见外面传来两道上楼的脚步声与交谈声。
“小六, 不是说好合作吗？”
这是墨司狱的声音？
路灵心神微动，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
“是你先和我撕破脸的。”玄邺不悦。
“哼，谁让你不告诉我小灵为什么会送你金怀表？”
“我说了这是灵灵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路灵：……
别胡说，我不是, 我没有。
她猛地看向白时初, 却发现先前还站在浴缸的人, 此时与她亲密的相贴, 两人距离不过一个拳头, 她更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白时初光洁完美的下颌线。
“你……”路灵不自然的想要后退，结果腰间一股陌生的推动加紧跟其后的束缚将她推向白时初。
几乎是顺手，白时初揽住了她的腰。以致于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竖起食指止住了她将要出口的声音。
浴室外, 墨司狱和玄邺已经进了屋。
“小灵？”墨司狱叫了一声。
路灵闻言激动的扭动，想要从白时初怀里挣脱。
白时初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 紧跟着浴室里的淋浴头“唰唰…”冒出水花。
水花声很大，盖住了外面两人的疑问和路灵不满。
“放开我！”路灵低声说着, 烦躁的伸手推人。
这次白时初松开了手。
路灵没收住力往后退了半步, 不等她控诉白时初。
“小灵在洗澡？”已经走到浴室门口的墨司狱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在水声的伴奏下有些失真。
随后玄邺略显惊讶的声音在门外突兀响起, “你干什么？”
白时初冷眼看着从浴室门缝钻进来的黑影，看向路灵。
路灵没有注意他的眼神，也没看见黑影，但直觉告诉她情况有点不妙。
“你怎么在这儿？”借着水声，路灵快速横了两眼白时初，再次问道。
“我来找你。”白时初瞥了眼停在门缝边缘的黑影。
“找我？”路灵不解。
“嗯。”白时初点头，镇定自若的态度让路灵从中感受到了重视。
“什么事？”
“关于我们的来历。”白时初无视在他这句话后挤进浴室僵住的又一道虚影。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他们的具体情况。”白时初语气幽幽，专注地看着路灵。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察觉到路灵躲避的视线，白时初脸上掠过一抹无奈，“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他说。
路灵自然知道他们不会害她。
“所以，你们是诡还是怪物？”路灵声音轻飘飘，不仔细听，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但这对白时初，还有偷偷摸摸分了个‘视野’的墨司狱和玄邺来说不算什么。
而路灵这话，明显知道他们不是人，不然不会这么问。
白时初：“都不是。”
都不是？
路灵视线回转，瞄了两眼白时初，似乎想要弄清楚他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你们总不能是人吧？”路灵一脸不信。
“不是。”
不是？
不是诡不是怪物还不是人？
路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