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祁夫人才听浮笙不悲不喜的对她说道。
“夫人,我只有一个请求,若是他日,有人拿着我的画像找到你们,请告诉他,你们从未见过我!”
“就当是你们,还我半路相救的一番情义吧!”
“好!恩公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这区区小事,我们一定会做到!您放心!”
祁夫人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苦衷,才致使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但她听后还是满口答应下来,浮笙点头向她致谢道。
“那就多谢夫人了!”
“没有没有!您客气了,这天色也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对了!这桌上是大夫开的保胎药,您把它喝了吧?”
“好,麻烦夫人了!”
祁夫人毕恭毕敬的转身出去并带上了门,浮笙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汤没有理会,随后便拿起剑转身出了门。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她失魂落魄的走在空无一人的长街上,这突然而至的惊天消息让她猝不及防,不知所措起来。
第二日,祁夫人端着早膳敲响了浮笙的房门,但一连敲了几声也不见回应,她只好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担心之余却又无能为力,她甚至连浮笙的姓名来历都不知道,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忘了问浮笙的姓名了。
天衍城外,依旧有络绎不绝从云桑逃难的百姓奔赴而来,他们都害怕自己所在的城镇会遭遇到像淄邑国琉采那样的境遇。
而在禹国最偏远的一个边陲部落,一个远离硝烟战火的地方,丝毫感受不到战前的紧张氛围。
木制的屋舍,衔草的屋顶,淳朴的民风,那里的族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十年如一日与世无争的生活。
一个晒满草药的小院里,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女人正守在灶前的药炉旁,细心的为炉子扇着火。
听到里面的动静,她连忙放下手里的蒲扇,快步走进了屋。
看到浮笙虚弱的倚在床边,正伸手够那桌上的水碗。
她小跑着来到桌前,给浮笙重新倒了碗水,口中连连说道。
“姑娘,你醒了,怎么也不喊一声?我就在门外!”
“这位姐姐,是你救了我?”
浮笙把那碗里的水喝了个精光,感激的看向那年轻女人,她连连摆手回道。
“嗐!谈不上救不救,你就是太久没有进食,又还怀着身孕,身子太过虚弱了!”
“我外出采药的时候,看你昏倒在了山林边的小路上,这才顺便把你给带回来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吃的给你!”
还没等浮笙回应,她就快步跑出门去了,再进来时,手里多了碗粥。
她端着碗细心的给粥吹着气,正要往浮笙嘴里喂时,被浮笙伸手接过,并说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
“呵呵,好好好.....”
女人一脸温柔和善,又无比细致小心,一看就是个治病救人的仁人医者。
浮笙喝完了粥,才又和她攀谈起来。
“不知要如何称呼姐姐,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噢!我叫葵姎,这里是蜀疆,是我们莘拉族人世代居住的地方,我是族里的酋医。”
浮笙听过蜀疆,是禹国南部最偏远的一个边陲部族,他们的族人从不与外界接触,过的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
酋医在族里有着很高的地位,很受族人尊敬,但按族规,酋医必须是女子,一代代传承。
她们还不能结婚生子,在上一代酋医老去时,便会在族中挑选出下一代继承人,再传承她医道,与巫神殿类似。
听说自己还在禹国境内,浮笙不免有些感慨起来,兜兜转转她还是没能走出禹国。
正当她愣神之际,又听到葵姎问她。
“姑娘,不知你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