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圣殿内殿的书房内,苍吾正襟危坐在上首,流弦等人候在一旁,就连明瑾和流素也在。
清荷一进门后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虞姜却是泰然自若的站在一旁,她知道纸包不住火,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秦期看苍吾冷着脸没有开口,于是看了看虞姜,而后对跪在地上的清荷大声呵斥道。
“大胆刁奴!还不快快从实招来!还要等到主子发话吗?”
“王上恕罪!王上恕罪!奴婢绝没有要害主子的心思,那些药,那些药……”
清荷惧怕得全身已抖成了筛糠,她欲言又止却还是不忍将虞姜供认出来。
不想虞姜却接过她的话,主动回道。
“那些药是我威胁她让她放的,与她无关,此事我愿一力承担!”
“放肆!你别以为孤不敢拿你如何!”
“孤一再忍让,你却得寸进尺,你以为这夏宫是什么地方?”
怒极的苍吾一掌拍在了桌案上,吓得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出。
虞姜却无视他的怒吼,红着眼迎上他凌厉的目光,凄然的回道。
“这夏宫是什么地方?我当然知道!”
“这是一个充满谎言与欺骗的地方,这是一个满载束缚与禁锢的牢笼!”
“我只知道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也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地方!你只知道把她禁锢在身边,可曾想过这又是她想要的吗?”
“她本该是自由无拘的飞鸟,现在却被你关在了这个偌大的笼子里,失去了自由!”
苍吾红着眼死盯着她,却在她一字一句的责问下竟无言以对,缄默不言起来。
虞姜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刃,一刀刀刺在苍吾的心上,他何曾不知道这些呢?
但他爱得深沉,爱得自私,爱得难以自拔,只想浮笙能永远留在他身边,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呢?
苍吾沉浸在痛苦之中,场中变得静谧诡异。
这时,明瑾拿出自己手写的那张药方,走到虞姜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虞姜姑娘,能否为下官释疑?这药方……”
“呵,不过就是早已失传的避子良方而已!”
虞姜云淡风轻的回答让明瑾一脸震惊,苍吾听后指着她又急又气道。
“你!!”
他捂着胸口痛苦难耐,秦期见状立马跑过去为他顺着气,口中连连劝慰道。
“主子莫气,主子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
“虞姜姑娘,主子平日里待你不薄,他是真心对王后的呀!”
“你何苦要如此呢?!”
虞姜却冷冷的回他道。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们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比谁都想她能得到幸福,但你一味的隐瞒与谎言,真的能让她幸福吗?”
高高在上的苍吾怎能忍受虞姜一味的指责,他凌厉的看向她冷声回道。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操心!”
“倒是你……”
苍吾还没说完便没了下文,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看到浮笙披散着头发,正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的对话她听了多少去?
虞姜转头看去,浮笙正怔怔的望着自己,她小声的询问道。
“浮笙?”
浮笙压抑着心中的困惑,红着眼向虞姜质问道。
“什么禁锢束缚?什么血海深仇?”
见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苍吾心里一紧,急忙朝她走去,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抚道。
“她胡言乱语,你不必往心里去,哪有什么禁锢束缚,又何谈什么血海深仇!”
“苍吾,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浮笙挣脱了他的手,眼含泪光的看着他,她有太多的疑问和不解。
她不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