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吉下了台,生死未明,苍吾并没有急着登位,而是以监国的方式理政。
对外只说是夏灵王突发急症,他代为辅国,但京古城的百姓都可都心知肚明,不过却无人对此有异。
崇圣殿上,苍吾端坐在王座一旁,在又一次驳回了大臣们联名请奏让他即位的奏请后,他正听着底下兵部的回禀。
“边防传来急报,云桑国趁虚而入,现已抢占了郢国的几个重要城池!”
“我们在郢国的人也作出了应对之策,成阜君目前正驻扎在澹城,他上书请求示下?”
“如今正值盛寒,不宜征战,等待来年春夏,冰雪消融后再行计较!”
“是!”
云桑地处南方少有落雪,没有夏国那样大雪封山,车马难行的困扰,这也是季风离能趁机夺城的重要原因。
早在苍吾在澹城起事时,季风离就开始部署对郢国的作战计划了,郢国是铁器大国,自然是他首选的征讨对象。
季风离此举,说是为国谋福也好,为私泄愤也好,总之他是成功反击了。
退朝之后,苍吾一身疲惫的回了崇维殿,看着床榻上那个仍旧沉睡不醒的人,他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的虞姜,在看到苍吾回来后,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她在门外痴痴的盯着那盛白的雪景,心中却有万千难以言说的思绪。
她曾视无妄为一生要死心塌地追随的人,曾不顾生死固执的随她一起出征,也曾为了见她一面费尽心思,吃尽苦头。
但当她看到苍吾对无妄那柔情的眼眸时,内心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难以接受,她对自己的感情疑惑不已。
然而,雪地中缓缓出现的一个身影,让她骤然间想明白了一切。
寒渊看到一个人在外受着寒风的虞姜,走上前去责怪的说道。
“如此天寒地冻的,你怎的站在雪地里?快些回屋吧!”
说着便把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一如那日一样。
之后他便越过虞姜往殿内走去,哪知虞姜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寒渊!”
他疑惑的转头看向她,虞姜却压下了心中那股冲动,只是轻声向他询问道。
“我给哥哥的平安信,可送到他的手上了?”
“放心吧,应该早就收到了!”
“那就好!”
寒渊点头转身离开了,虞姜却独自一人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内殿里,遣散了伺候的宫人后,苍吾一人面对着偌大的宫殿又一次陷入了痛苦之中。
如今的他得到了天下最尊贵的地位,但却无人可以分享,他多希望无妄能醒来,就算她再刺自己一刀,他也心甘情愿。
知道无妄听不见,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她说着话,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些许慰籍。
空荡的内殿里,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
“睡了那么久,还不愿意醒吗?”
“你若是醒来,一定又会无情的嘲笑我了吧?”
“高高在上的广陵君,得到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地位,最后还不是与独孤为伴吗?”
“不!只要你醒来,我就不再孤独了!”
走到外殿的寒渊在听到苍吾痛苦的自白后,原本伸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止步不前的他而后又转身离开了。
苍吾看到放置在一旁的无妄剑和麒麟玉,这才想起来忘了给禹王去信报平安了,于是唤来了流弦。
听到声音,隐在屋顶上的流弦立马飞身落于殿中,请示道。
“主子,有何吩咐?”
“让飞流卫把麒麟墨玉送去给禹王,告诉他人在我这里,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是!”
流弦接过麒麟玉离开了,苍吾又拿起一旁的无妄剑,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