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弦离开后,苍吾又一次陷入到了痛苦的思绪中,他自责内疚,也相思成疾。
寒渊的到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同时,一个女人倔强不屈的喊叫声更是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苍吾抬眼望去,只见寒渊紧紧拽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士兵,把她从门外拉了进来,见到了苍吾,她也毫不畏惧,口中仍然大声的叫嚣着。
“混蛋!你弄疼我了!快放开本姑娘!”
寒渊低头看了看被自己紧紧捏着的玉藕般的手腕儿已泛了红,这才松了手。
眼前那身形瘦弱,神情愤恨的小兵,虽把自己的脸故意涂抹得黑不溜秋,但细看之下却明媚动人,有着倾城之色。
那张脸好像似曾相识,可苍吾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他不禁发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寒渊双手抱拳恭敬的回道。
“君上,您忘了,五国联合时,我们在西麓山脉抓的女子就是她!”
苍吾这才想起来她曾跟在无妄的身边,看她一脸的愤恨与不屑,他还以为是哪个禹国人家的女儿前来报仇呢?
不过这以卵击石的做法属实不太明智,他看了一眼,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若是来报仇的,那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虞姜怨恨的双眼死盯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悲切的回道。
“我是来报仇又怎样?你杀我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也对,连她都死在了你的手上,又遑论我呢?”
苍吾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回道。
“她没死!”
谈及无妄,虞姜心中压抑多时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她声嘶竭力的朝苍吾怒喊道。
“好一个广陵君!难道不是你杀了公子无妄?此时却还在惺惺作态!”
“放肆!你怎敢对君上如此无礼?”
虞姜无视寒渊的怒目呵斥,也对苍吾痛苦的内心一无所知,只听她继续挑衅道。
“只可惜我现在手无寸铁,不然,就算我拼了性命也会朝你胸口狠狠捅上一刀,让你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虞姜此言犹如一把利刃,尤其是“心痛”二字,更是狠狠刺在了苍吾那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寒渊看苍吾又要陷入痛苦之中,连忙唤来人把她带了下去。
“君上,这要如何处置?”
“人是你带回来的,自然是归你处置!”
苍吾丢下这话便要走,转身时还不忘提醒他道。
“她是蒙夷的亲妹妹,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这......”
寒渊本以为抓到了个敌国探子,没想到却是带回来一个大麻烦,这放也不能放,还不能当作一般俘虏对待,属实是个麻烦!
虞姜又是一介女流,待在军中诸多不便,这可让寒渊犯了难。
他没办法,只有在天衍城中找了处闲置的民宅,把她安置在了里面,并派人看管起来。
寒渊虽不常来,但一日三餐,生活所需从没间断,除了不能出门,其他倒也无可挑剔。
夏军的态度让她疑窦丛生,她本是来报仇的,但他们却对自己的仇人这么好?
她带着疑问问了身边看守的士兵,得到的回复总是一致:听命行事!这让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毕竟夏军给她的印象都不太好。
她在民宅一待就是好几天,期间也没有再见到寒渊,仇报不了不说,逃又逃不了,他们还好生的招待着,这让她心中烦躁无比,看到来送饭的人就是一顿呵斥。
“你们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这样关着还不如杀了我!”
看守的士兵好似已经习惯,对她的质问也置若罔闻,只是一心布菜完成任务。
看他们不为所动,无人搭理自己,虞姜生气的摔了筷子,怒道。
“我要见寒渊!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