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特殊举动的原因，不过对于一次次询问他几乎没有半点透露自己的行动，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一般。
最后他还是被放回去了，坐的是聂明的车，他那三把匕首自然被收缴了上去，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车上。
陈常坐在副驾驶，看着车窗外极速掠过而连成一线的路灯。
凌晨的街道上相比白天空旷了不少，只有星星点点的车辆行驶着。
“今天没有被吓着吧？”
“嗯。”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想今天这样的事情可能以后还会发生。”
“嗯。”
“咳，我说陈常你不会害怕吗？”
正在开车的聂明用余光打量着陈常脸上的表情，结果当然是失败的，陈常头也不回地看着窗外，灯光打在那张秀气的脸上，总显得和这个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那今天我就在你家睡，不嫌弃吧。”聂明虽然是询问，但语气很笃定。
“算了，你这面瘫小屁孩可能连嫌弃是什么都不知道。”
“嗯。”
陈常只是一如既往地迎合，表示自己还在听。
“算了，无趣，我记得有家烧烤摊现在应该还开车，咱们吃夜宵去。”
聂明眼中倒映着灯火十分明亮。
……
今晚聂明如同商量的一样，住在了陈常的家，不过他家可只有一个房间，而聂明每次来都会被迫打地铺，因为他知道陈常不喜欢有人和他睡一张床。
每次到陈常家，聂明都会感叹一番，因为是真的整洁干净，比起他自己家里那个乱糟糟的小窝要好到不知道哪儿去。
聂明现在还是单身，到不是他没有女人缘，相反他女人缘很好，有很多女警官或者是以前的老同学都对他有着好感，只不过近几年太忙了。
从八年前开始一切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可就淡了找个伴的心思，而且他还有陈常要照顾，也更没有时间了。
盯着天花板，聂明摇了摇头，他叫了一声陈常，看看他睡着了没。
“陈常？”
“嗯。”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觉得有道理就听，如果觉得没有道理的话就当是我的牢骚……”
聂明不知道陈常究竟能听进去多少，但有些事他还是要告诉陈常的。
“如果之后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虽然说了我也不一定能解决，但至少我可以给你说说看我的一些看法……”
“嗯。”
“万事都不要走极端，如果觉得一件事很糟糕不妨换个角度思考，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
“嗯。”
……
今夜聂明叮嘱了陈常很多很多，他的好些人生经验都分享了出来，然后他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了。
“你说我这像不像在交代遗言？”
说着聂明自己都笑了起来。
“不像。”
难得陈常回复了两个字，这也让聂明知道陈常一直在认真听他说话。
“呸呸呸，我这嘴巴怎么净说些晦气话，今天就到这吧，睡觉。”
“嗯。”
不久，一阵平稳的呼吸声传来，陈常知道聂明已经睡着。
但……
陈常身体依然恐惧着睡觉……
……
“滴——”
“滴——”
“滴——”
医疗仪器的声音响起。
陈常睁开眼。
这里不再是手术台，只是一间病房。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在病床旁边坐着一道穿着染血白大褂的人影。
“亚瑟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