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端木泽正带着修士们建冰屋,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早已经远离了当初所居住的洞穴。并且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又会换一处新住处。
这令其余修士们怨声载道,在这荒芜人烟,灵气全无的冰雪世界中。就算筑基修士也不能运用灵力,只凭体力开凿冰块和修建洞府,又岂是容易的事?
所以端木泽这里的百余人,渐渐产生了分歧,有些愿意跟着端木泽不时换住处,以此保障自身安全,和炼体。
更多修士则想选一处长住,只是端木泽并不采纳他们的意见,仍然不时更换住处。他的这一举动,给外出狩猎和历练的修士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他们开始质疑端木泽的领导能力,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人群中有人说了句,“端木师兄,我认为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
率先开口之人是郭文然,在北境的两年里,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早已经心生去意。
立即有人附和,“是呀是呀,我们越走越荒芜,离勾弥山也越来越远,长此以往,我们分明是自寻死路!”
“照我说啊,我们为何还要留在此处呢?当初是师尊让我们来此,
可如今他老人家自身难保,或许早已仙去。我们为何还要留在此处?”
“对呀,端木师叔,我们也该为自己的前程想想!我们只不过就是修士,它是玄明宗或是天元宗,于我们而言也并无不同。我等左不过就是找处适合落脚的地方而已!”
袁铄沉声问道:“你们又如何知道,待你们去了天元宗会是何下场?”
一名脸色黧黑的壮实汉子如实答道:“我看程师叔过得就很好,我倒是想跟她走咧。”
旁边的人发出一阵轰笑,“嘿,你这小子!”、“胆大包天,程师叔你都敢肖想?”
“程师叔已经加入天元宗了么?”金石开这两年已经瘦了很多,一脸沧桑。
“想来是吧,不然她岂能大摇大摆地四处走动,哪像我们,活着就像过街老鼠似的。”郭文然说话间,眸光微闪。
修士们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修士加入了讨论之中。
到了这个地步,端木泽知道自己不表态已经是不可能了,他扬声说道:“这般说来,大家早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们心生去意,端木泽并不强留各位!”
修士们议论纷纷,越来越多的修士
加入了讨论之中。
这里的人多数已经心生去意,这一点端木泽心中明了,“只不过,走之前,请各位要想想清楚,天元宗为何会收留你们?”
修士们闻言,稍稍静了静,端木泽再接再励,“那些个外域大能占据玄明宗,究竟是为了来这里广结善缘,还是另有所图,想必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端木泽看了看面前的众修士,他继续娓娓道来,“如今他们或许向各位敞开怀抱,可是各位,你们又怎知这不是人家的一个计策,诱尔等回归,而后一网打尽,只为永除后患!”
修士们此时完全静了下来,一个个都若有所思。
端木泽掷地有声,“若你们仍然坚持投奔天元宗,那我也无话可说。路在各位脚下,请自便!”
郭文然冷笑道,“哼,你说得倒好听,倒是把宝船给我们啊!”
张楚邦忍不住诘问,“不知你指的宝船是天元宗的,还是玄明宗的?”
郭文然面上一僵。
袁铄不留情面地嗤笑道:“尔等既然已经一心要成为天元宗弟子,又有何脸面向我索取玄明宗的宝船?”
郭文然就等着翻脸,他大喊一声,“弱肉强食,强者得之!”
回应
他的人竟然为数不少,百余名修士顿时沸腾起来。昔日同甘共苦的同门弟子,转眼间就已经挥戈相向。
端木泽的心里一片苦涩,他可以理解,玄明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