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阵狂风吹过般,一时间尘土飞扬,茶摊上的人,连同站在茶摊边的林夕等人,纷纷用手或衣袖掩住口鼻。
那高大的马车,就这样骤然停在了他们的面前,随及布帘揭开,露出了上官岷如玉般温润的面庞,他如点漆般的双目闪耀着光芒,惊喜地叫了声。“夕儿!”
说话间,上官岷眉眼含笑,如同人间三月的阳光般温暖。
林夕放下掩住口鼻的衣袖,朝他微微一笑,便算是和他打了招呼。
一旁的齐鸣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不就是那晚花灯会上的男子,这么说来,那天他并没有看花眼,赵夫人真的和他去逛花灯会了,这可如何是好?
面前的男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对于张逸敏而言,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子,不由得惊呆了。
张逸志则还未完全从那些茶客的议论中回过神来,仍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已经为死去的家人们报了仇,但是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夕儿,你们要去哪里?”发现她竟然是有同伴的,上官岷很意外。
“我们啊,四海为家,浪迹天涯。”现在张家
兄妹大仇已报,回望月城也不是那么急,毕竟也就两个时辰的路程罢了,暂时还真是没有了目标。
“那,诸位不如与我同行罢。”上官岷微笑着看了他们四人,对于有些茫然的人而言,他的邀约看起来颇有吸引力。
“好啊!”张逸敏首先出声,她扯了扯张逸志,他不明所以,跟着说了声“好。”
“…”林夕说四海为家的本意是不想和他多说,结果,张家兄妹都已经往上官岷的马车走去。
那么她,自然也和他们一道,于是朝上官岷说了声“多谢!”跟着就上了马车。
齐鸣方自然是紧紧地跟在林夕身后上了车。
转眼功夫,上官岷宽敞的马车已经挤得满满当当…对他来说,这还真是意外的“惊喜”。
上官岷此行匆匆,乃是因为老王爷的嘱托,静雅郡主再次离府出走,不知所踪,特地连夜发函给给他,希望他回去帮忙寻找这位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静雅郡主,他当然是不担心,可是他知道自己要见到林夕一面实在太不容易!
如果这一次错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逢,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顾一切地邀
了他们四人同乘。
马车向北飞驰,绝尘而去。
张逸敏新奇地打量着,这辆明显比他们之前所乘坐过的马车高大和宽敞得多的马车,内饰很简单,木制的架构,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妥当。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那上面有一些浅浅的镂花,显得异常精致,更不用说这木料都是用的百年以上的刚木。
座位底下的软垫也是,用的竟然是浅色的织锦,既美观又舒适,应该会很不耐脏,但是它看起来分明是一尘不染,可见这上官岷是极爱干净的男子。
马车的用的几布帘竟然是多层的,用的是暗绣,乍一看上面干干净什么都没有,仔细看却能发现那上面,分明是用同色的线绣成了祥云和如意等团案,可见他是极讲究的男子。
车厢内,小厮已经将一些水果和糕点装在小小的竹编果盘中,依次摆放好。
随后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也被摆在那车厢中央的小几上,每人面前都有一只小小的茶盏,隐隐还散发着热气,显然是刚烫好的。
上官岷点点头,示意小厮出去,他伸手执壶,不疾不徐地为在几人面前的小盏,一一注入浅绿色
茶汤。
张逸敏望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竟有些痴了,他明明是男子,可是他这手未免也太好看了些,这就是以冰雪为肌、以玉为骨吧?
她低头望了望自己略显粗糙的手掌,不竟有些自惭形秽,一时竟然不好意思伸手,去取那茶盏。
上官岷见状,对她微